張大川哄著丁君怡進門,兩人邊說話,邊走到沙發前坐下。丁君怡給他倒了杯水,張大川伸手接過時,丁君怡無意中瞧見了他衣袖下的異常。
她連忙拉過張大川的胳膊,翻開衣袖一看,隻見那胳膊上竟有好幾處都包著紗布!
“你……”
丁君怡眼眶又是一紅。
她美目蘊淚,望著那一道道受傷的痕跡,心痛到連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
“怎麼傷成了這樣,還痛不痛?”
張大川滿臉輕鬆地笑了笑,衝她搖頭:
“都是些皮外傷,看著傷處很多,但其實最多一兩天的功夫,就沒什麼事兒了。”
跟華錦榮那一戰,張大川吃了不小的虧,最後靠著血狐變才勉強找回了半分場子。但也隻是讓華錦榮不敢再輕視他,並沒有傷到華錦榮分毫。
反而是他自已,胳膊、腿上,還有軀乾部位,都留下了不少的傷口。
還好是臉上沒傷到,不然見麵的第一眼,丁君怡就該問起來了。
此刻麵對丁君怡的關懷,他也隻是選擇性地回答,沒有提及血狐變的後遺症給他帶來的影響。
反正那種影響丁君怡也看不出來,自然就沒必要說出來讓她平白擔心了。
不過張大川還是有些低估了丁君怡對他的在乎,縱然隻是皮外傷,也依舊讓丁君怡那張俏臉上寫滿了心疼。
這位女院長輕輕撫摸著那些被紗布覆蓋著的傷痕,緩緩說道:
“能跟我說說這次的事情嗎?傷成這樣,過程肯定很凶險。”
“我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不能與你共同應對這些,但我一定要知道你遇到的困難有多嚴峻,我……我想知道我在意的人,每天都在經曆些什麼。”
丁君怡聲音輕輕的,有些柔弱,語氣中卻充滿了堅定。
見狀,張大川心中也是一片柔軟。
人生一世,有這樣一個掛念著自已的女子,何其幸也?
他點了點頭,道了聲“好”,隨即左手握著丁君怡的媃荑,右手抬起來攬著對方肩頭,讓丁君怡靠在他懷裡,這才緩緩講述起了此次雲天宗之行的全部經過。
其實前半截經曆是很平淡的,哪怕提及到雲天宗那護山大陣的奇異之處,丁君怡也很難感同身受。
因為張大川沒辦法做到用文字描述出那種鬼斧神工的畫麵。
直到他們抵達雲天宗,在廣場上與陸行舟爭鋒相對之時,丁君怡臉上才終於有了表情波動,憂心張大川剛到雲天宗就遭到那陸行舟的針對,後續還不知道有多少麻煩呢。
聽到宗門大比的決賽,張大川要跟陸行舟正麵一戰時,丁君怡更是緊張起來。
雖然此刻張大川已經安全歸來,可丁君怡不知道在那一場決賽上,張大川到底用了多少力氣、吃了多少苦頭才終於打贏的。
等到張大川講到他最終贏下決賽,成為宗門大比第一名時,丁君怡猛鬆了一口氣。
她眸放異彩,望著張大川滿是自豪之色。
不過緊跟著又聽到張大川去跟副宗主商量,要闖秘牢、救鄭南山的內容了,丁君怡臉上的喜色消失,再次浮現出一縷憂色。
甚至下意識抓緊了張大川的胳膊,替他擔憂。
講到最後,聽到張大川直麵大宗師華錦榮,被打得幾乎沒有還手之力,數次險死還生,接連受傷時,丁君怡眼眶都紅了。
“那個副宗主不是說好了要儘快趕過來支援嗎?怎麼到得那麼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