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因為藤化林的語氣太篤定了,薑天宸也變得嚴肅起來。
他凝眸盯住張大川看了看,隨即望向周圍在場之人,朗聲道:
“好叫諸位知道,我藥神穀在月餘之前,曾煉製過一爐頂級靈丹。這種寶丹服用之後,可讓煉骨境武者陷入頓悟之境,可大大增加突破到宗師境界的可能性。”
“奈何因為看管之人玩忽職守,導致寶丹在送往藏寶閣之前就被賊人所盜。”
“眼下我門中執事懷疑盜走宗門寶丹的賊人可能就是這位年輕人,為此,我想請這位兄弟去我們藥神穀走一趟。”
“若是誤會,穀中自當賠禮道歉,並贈上一份玄階靈丹做補償。”
“若不是誤會……”
薑天宸話止於此,冷冽的眸光隱隱閃過一絲殺機。
後半截沒說出來的話,已經不言而喻了。
眾人心頭俱是一驚:
好霸道的藥神穀!
看這架勢,僅僅是因為門下弟子一句懷疑,連證據都不用拿出來,就要強行“請”張大川去一趟藥神穀了。
所有人都替張大川默哀。
攤上這麼一檔子事兒,就算不是他盜走的寶丹,進了藥神穀,恐怕也得脫一層皮。
這前提還得是藥神穀審問之人有底線。
否則,拷打不出結果直接殺了泄憤,然後隨便找個理由敷衍外界,誰又敢去藥神穀要說法呢?
當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此想法。
比如朱禹行這個大胖子就很另類。
聽見薑天宸的話後,他絲毫沒替張大川擔憂,反而是一臉驚訝與佩服的望著張大川,小聲道:
“臥槽兄弟,你竟然敢去藥神穀偷靈丹,牛X大發了你!”
張大川頓時有些無語。
他懶得跟這另類的家夥解釋,隻滿臉冷漠地望著藥神穀那夥人,眼神裡露出三分厭惡。
彆人看不清楚,作為當事人,張大川還能看不清楚嗎?
那個薑天宸說得義正言辭、冠冕堂皇的,實則根本就是在與手底下那個執事演戲給眾人看。
起因肯定是與上次在清吧發生的事情有關。
多半是那個藤化林回去後在薑天宸身邊吹了耳旁風。
把李鼎天、王鐵彪他們那五人同為宗師的事情說給了薑天宸聽,使得薑天宸懷疑張大川手裡有某種特殊的、能夠讓武者快速晉級為武道宗師的強大丹藥。
於是才有了今天這一頂“偷藥賊”的帽子!
張大川冷聲譏諷道:
“以往總聽說藥神穀行事霸道,是個很不好惹的宗門,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
“真是好大的威風,空口白牙隨口一說,就能給彆人扣上一頂‘盜竊靈丹’的帽子。”
“知道的,你們是隱世宗門的傳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天庭司法官呢!”
薑天宸臉色一沉,聲音也冷了兩分:
“小子,我說過了,你是否盜走宗門靈丹,隨我回宗門一查便知。”
“難道你覺得我堂堂藥神穀,會無緣無故冤枉你一個世俗武者不成?”
“退一萬步說,你一個世俗武者,有什麼值得本少冤枉的?”
見這人還在演戲,張大川都氣笑了。
他反問道:
“我就奇怪了,既然不會冤枉,那乾嘛不直接拿出證據來?”
“或者乾脆就在這裡對峙不行嗎?”
“不由分說便要把人帶回宗門審問,我一介散修,去了你們的地盤上,豈不是任你們搓扁捏圓?”
“說我偷了你們的靈丹,可我連你們這個狗屁藥神穀具體在哪個位置都不知道,怎麼去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