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滅劍陣的威力增加,給了張大川一些底氣,讓他不必焦躁。
不過,擺正心態歸擺正心態。
對於王鐵彪他們那充滿樂觀的安慰,張大川並沒有真的就放鬆下來。
悟道悟道,什麼是悟道?
就是從茫茫天地間捕捉那常人難以發現的大道法則。
將大道法則比作棋盤的話,那悟道,就是修士以身入棋局。
身在棋局中,雲深不知處。
偶爾看似提前尋到了一絲大道線索,可想要順藤摸瓜繼續參悟下去,卻未必就那麼容易。
順藤摸瓜,若是中途“瓜藤”斷了,走到一半的道路,再想回頭,那就難了。
強行接續,也未必能成功。
屆時進退兩難,反而容易越陷越深,最終徹底迷失在棋局之中,無法自拔。
所以,不到最後看破棋局的時刻,誰也不敢保證一定就能領悟整個棋局的真義。
“若是等我真正領悟了任意一種本源法則的精髓奧義,邁入先天之境,屆時再施展這穹滅劍陣,不知其威力又會達到何種地步?”
“哪怕隻是第一階段,恐怕也足以滅殺同階的虛丹先天了吧?”
張大川心中暗暗揣測,忍不住有些期待。
不一會兒,正當眾人談論著關於本源法則的事情時,彆墅大門外的路口忽然駛來了一台公務車。
車子在彆墅大門口處停下,從車上跳下來了一道靚麗身影。
“喲,這鼻青臉腫的,咋回事兒?”
“該不會我來得不是時候吧?”
來人是丁芷宓。
她望著地上躺著的王鐵彪,笑嗬嗬的打趣調侃。
見她到來,原本一副備受打擊、鹹魚躺平的王鐵彪,立刻就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同丁芷宓打招呼道:
“嘿嘿,是丁部長啊。”
“丁部長好!”顧鄲和老丁他們也紛紛開口。
一群人打完招呼,就識趣地進屋,各自回自己房間洗漱擦藥去了。
連鄭南山也背著手悠哉悠哉去了後院,準備去給小藥蒲裡除除草,省得留下來當電燈泡。
順便盯著那條靈性十足的小蛇兒,免得它管不住嘴,胡亂霍霍靈草。
等幾人都離開了,張大川便笑了笑說:
“看吧,都知道你是我老婆,是這家裡的女主人,所以你什麼時候來都可以,沒有不是時候的說法。”
丁芷宓臉色微紅,瞪了他一眼:
“瞎喊什麼?小雯她可還在樓上呢!”
張大川暗暗發笑。
隻是擔心養女丁雯琉在樓上怕聽到嗎?
看起來丁芷宓對於“老婆”這個稱呼的抵觸感已經快降為零了,不枉他時不時在這女人麵前明知故犯。
果然是多來幾次就習慣了。
“沒事,她那房間裡隔音好,咱們樓下講話,她聽不見。”張大川嘿嘿笑著說。
丁芷宓沒好氣道:
“彆嬉皮笑臉的,我來是有正事找你,跟秘境有關。”
張大川聞言,立刻收起了玩笑之意。
他抬手往彆墅客廳裡麵指了指,道:
“好,進去坐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