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漢子說完,臉上滿是憤怒之色。
他叫阮康才,來自雷火堂。
作為煉骨境中期修為的武者,阮康才自認也算是見多識廣了。
可他沒想到,作為這修煉界最強大的勢力,藥神穀的所作所為,比他在家鄉遇到的那些紈絝惡霸還不如。
那些惡霸紈絝尚且知道要好好罩著自己的狗腿子呢。
這藥神穀的人,卻是連主動投效的狗腿子也要一塊兒殺!
把事情做得這麼絕,他們這些沒有主動投效的散修,下場也就不言而喻了。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直接爽快的罵就是了。
隨著阮康才這番話的響起,山坳中其餘雷火堂修士的臉上,也儘皆流露出了憤懣之色。
事實上,作為這支探險隊裡人數最多的勢力,雷火堂的眾弟子是很早就意識到藥神穀目的不純的。
奈何雷火堂的掌門楊琨亮背叛的消息,極大的打擊了眾弟子的凝聚力,再加上宗門內另一個有號召力的人——安子珂,也落在了藥神穀的手裡,導致雷火堂的弟子根本聚集不起來。
尤其是在搜尋張大川下落時,藥神穀還專門授意那些小隊長將雷火堂的弟子給打散,一個小隊裡,最多隻有那麼兩三個雷火堂弟子。
如此一來,就算這些雷火堂的弟子有所懷疑,也很難采取行動。
以至於現在被集結在山坳中,麵臨被一網打儘的危機。
“薑天宸,毫無疑問,你絕對是一個天才,你的名聲如雷貫耳,你們藥神穀也一樣,但我是,我呸!”
阮康才昂首挺胸,下巴微微揚起,用一種極儘鄙夷的神色看著藥神穀眾人。
他譏諷道:
“我們這些散修,是方方麵麵都比不上你們隱世宗門的人,就連我們雷火堂,也遠不如你們藥神穀強大。”
“可我們雷火堂向來行事光明磊落,不像你們這般卑鄙無恥、言而無信。”
“枉我當年年輕時還幻想著未來有一天能否加入藥神穀,現在看來,幸虧當年你們新弟子考核的時候,沒有收我呢!”
說到這兒,阮康才回頭看向身旁的同伴,舉起手臂高呼:
“雷火堂的弟子,但凡還有骨氣的,就跟我一起,反了他娘的!”
“這狗屁藥神穀想要欺負我們,那咱們就跟他乾,血戰到底,哪怕是死,咱們也得濺他一身血!”
“男子漢大丈夫,決不能讓他們這些混賬把我們看扁了!”
此話一出,雲集者眾。
“算我一個!”
“乾了!”
“我也來,他媽的,在外麵被隱世宗門壓一頭,在秘境還被他們欺負,爺早就看不慣他們了。”
“打,咱們散修賤命一條,就算三十個人換他一個,也是賺!”
諸多雷火堂的弟子紛紛響應。
甚至還有一些不是雷火堂的散修,也在跟著振臂回應,表示願意一起反了,絕不讓藥神穀的人把他們當豬宰。
望著這激昂澎湃的一幕,安子珂淚流滿麵。
她是個孤兒,幼年背著弟弟四處流浪,直到進入了雷火堂,才算是找到了“家”。
眼前這些雷火堂的弟子,放在隱世宗門或許不算什麼,但對於雷火堂來說,都是精英。
於安子珂而言,更是家人一樣的存在。
可現在,她卻隻能看著兄弟姊妹們拚死反抗,什麼都做不了,一點兒忙也幫不上。
這讓她心裡痛苦萬分!
與此同時,薑天宸的臉上卻露出了最殘忍的冷笑。
他斜睨著那些相應阮康才的散修們,格外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