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張大川重新回來,盤坐在巨石上的尚書蘭不由微笑著問了他兩句:
“如何,在那座玉石橋上,有什麼發現嗎?”
“我看你在那上麵觀察那些柱子,又看又摸的,察覺到了什麼?”
張大川一副惋惜之色,歎氣道:
“本來是想著整座橋太重,不太可能搬得動,就敲下一兩座生肖雕像背回去,畢竟雕琢得那麼精細,賣到古董行,肯定是稀世珍品。”
“奈何橋上有陣紋守護,根本敲不下來。”
“我又不敢太過用力,怕觸動了下方法陣引來攻擊,隻能暫時放棄了。”
尚書蘭聞言,那雙丹鳳眼似笑非笑:
“摸摸索索那麼久,隻是為了搬走雕像?”
看著她的眼神,張大川有一種自已底褲都被看光了感覺,渾身都感覺不自在。
他摸摸鼻子,乾笑了下,道:
“那不然你以為我在乾什麼?”
“我一個世俗散修嘛,又沒見過什麼大世麵,難得看到這種價值連城的好東西,動點兒心思也正常,對不對?”
尚書蘭意味深長道:
“反正隻有你一個人折返回了那座玉石橋,你要這麼說,那我也隻能相信了。至於你說的是真是假,誰知道呢?”
張大川頓時默然。
他真的有種直覺,這女人肯定是察覺到什麼了。
唯一讓他不那麼緊張的,就是從雙方認識到現在,尚書蘭對他一直都沒表現出什麼敵意。
這使得張大川心裡稍稍安定了幾分。
見他不說話,尚書蘭輕笑了下,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話鋒一轉,悠悠道:
“無妨,本宮對你在玉石橋上做了什麼不感興趣,隻要你彆忘了當初答應我的事情就是。”
張大川立刻拍著胸口道:
“仙子放心,在下絕不會食言。”
尚書蘭微微頷首。
她看著張大川,心裡默默道:
“可惜你太年輕了,以你的資質,若是能早出生幾年,此時踏足先天當不成問題,那樣,我也不用藏著掖著,可以告訴你一些真相了。”
“而今,恐怕還需要再等幾年,你才能有資格知道那些事。”
“唉……”
尚書蘭心底幽幽一歎,似有些秘密憋久了無人可述說的惆悵。
好在這時,那青瓦古殿內衝出了四道身影,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是玄劍宗的大宗師、君承笑,以及兩名武道宗師。
他們成功搶到了兩件寶器,順利衝出古殿大門,退出了殿內那五方混戰的戰場。
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了些血跡,其中一名武道宗師傷得很重,被同伴攙扶著,麵如金紙。
他們來到距離張大川不遠的地方席地而坐,開始打坐調理、處理傷勢。
至於旁邊正以逸待勞的張大川與尚書蘭,並沒有被他們在意。
按照幾大先天的約定,但凡帶著寶物衝出了古殿大門,就意味著寶物已經有了歸屬,其他勢力的人不得再出手搶奪。
所以他們根本不擔心張大川和尚書蘭會動手。
倒是君承笑簡單調理了一番後,有些好奇地打量著二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