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朱禹行指著薑天辰,被氣得一句話都說出不來,咬牙切齒。
一旁的荊朝光也對這位藥神穀少穀主的無恥言論感到不滿。
他重重冷哼一聲,微眯著目光,滿是森然地盯住了薑天辰。
直把薑天辰看得渾身發毛了,才冷漠道:
“老夫不願與你計較這些口舌上的不敬之言,但請你們藥神穀的人記住你現在說的話。”
“某一天,輪到你們藥神穀的人落難之時,就彆怪他人出言不遜了。”
誠然,他是被杜仲“打”出來的。
但他一沒受傷,二沒吃虧。
所以薑天辰作為藥神穀的傳人,如果非要說杜仲那個老匹夫是為了救他,他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因為杜仲不在場時,薑天辰這位少穀主,就代表著藥神穀。
荊朝光不可能就這樣對薑天辰還有在場的藥神穀其他人員動手。
一旦動手,就意味著總商會將與藥神穀徹底翻臉。
何況,此前在那條懸浮於深淵之上的石頭道路上,的確是杜仲出了大力,護著他們通過了深淵。
所以哪怕荊朝光心知肚明,知道杜仲把他先一步“打”出來,是為了在深淵內除掉張大川。
在沒有切實證據的情況下,他也沒辦法說什麼。
畢竟他被打出來時,還沒看見杜仲對張大川動手呢。
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
不能因為對方想做某件事情,就當做對方已經做了。
“隻是可惜了那個年輕人。”荊朝光心底暗暗歎息。
他都能想到待會兒杜仲出來後給眾人的解釋了。
不管張大川是真的因為實力不足,沒能從深淵中那條懸浮的石路上衝出來。
還是被杜仲所殺。
在杜仲那裡,肯定都隻會一口咬定——
張大川實力不足,被徹底狂暴起來的颶風卷落深淵。
甚至,杜仲如果無恥一點,應該還會再補充一句:
“我在最後關頭,全力將荊道友給“推”了出來,回頭時,張小友已經支撐不住,從石頭上跌落了下去。我儘力去救了,卻終究是慢了一步,沒能將張小友給救回來,實屬遺憾。”
這樣一來,誰還能去指摘杜仲呢?
甚至,哪怕再心知肚明的人,也得捏著鼻子感謝他。
因為張大川死了,而杜仲護著他們這些人先一步脫離了險境。
總不能因為對方“來不及救張大川”?,就把蓄意殺人這頂帽子扣在杜仲頭上吧?
不然的話,這與藥神穀這些顛倒黑白的家夥,又有何異?
“回去後,老夫怕是也要挨個登門道歉了。”荊朝光再次歎了一聲,暗暗傷神。
進秘境之前,他秘密受命,承諾在秘境中要保護好張大川,儘量不讓此人出現意外。
可現今卻沒能做到。
荊朝光心裡實在是愧疚難當。
見荊朝光似乎不再追究這件事了,薑天辰心底暗暗鬆了口氣。
隨即,他提議道:
“既然大家都已經到了,那我們是不是該動身,去看看那所謂的最終試煉之地了?”
“玄劍宗、落英閣還有雲天宗的人都先我等踏上通過深淵的道路,說不定他們此刻已經去了最終試煉之地。”
“事關那位赤霄子前輩的傳承,想必沒有人願意看到這等古代大能的傳承旁落於他人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