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張大川這一路上過來的表現都很出色,但荊朝光依舊不相信,張大川能有實力打敗杜仲。
就算張大川動用某些秘法,臨時將修為提升到大宗師階段,也不可能是杜仲的對手。
更何況是在那懸浮石橋上呢?
當時那種暴風肆虐的情況,對杜仲而言,是絕對的優勢。
彆說打敗杜仲了,張大川甚至連傷到杜仲,應該都是無論如何也辦不到的。
否則的話,他又何必尋求總商會這邊的保護呢?
可是,眼下的情況又讓人很迷惑。
最不可能活著出現的張大川,活著出現了,幾乎毫發無損;
最應該誌得意滿的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杜仲,卻消失不見了,下落不明。
“在我被打出懸浮石橋之後,深淵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荊朝光凝眉沉思,努力捉摸著可能發生的一些情況,但這一時半會兒之間,他也理不出個什麼頭緒來。
此時,藥神穀這邊的幾人,表情卻是徹底陷入了絕望與悲痛之中。
懸空石橋不見了,藥王大人也杳無蹤跡。
深淵內風平浪靜,完全與最初之時沒什麼區彆。
可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張大川所說的情況——
他們藥神穀的擎天白玉柱之一、大名鼎鼎的藥王,就算沒有隕落,恐怕也是跌落到了深淵之下,生死難料。
包括薑天辰在內,在場的四名藥神穀成員,全都如喪考妣,神情凝重,充滿了絕望和悲觀的情緒。
沒有了杜仲這位先天強者庇護,他們怎麼辦?
以他們這些人的修為,在這試煉之地內,失去了庇護,豈不是隨時有可能會斃命?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拿不定主意,隻剩下悲傷、惶恐的情緒在各自的身上蔓延。
過了一會兒,薑天辰率先反應了過來。
他深呼吸了一番,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不那麼冷漠孤傲,隨後望向荊朝光那邊,雙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荊前輩,我師父他應該是遇到了很棘手的情況,暫時沒辦法從深淵下出來了。”
“還請前輩看在此前師尊鼎力相助的份上,在接下來的試煉路程上,照拂一下我們藥神穀的人。”
“晚輩在此謝過了!”
見狀,總商會這邊,朱禹行和梁衛他們臉上的表情都格外怪異。
如此低姿態的薑天辰,可謂是生平僅見啊。
朱禹行忍不住笑了,開口就嘲諷:
“嘖,活久見啊活久見,沒想到你眼高於頂的薑天辰也有低三下四求人的一天?”
“剛才不是還一副小母牛坐飛機的樣子嗎?怎麼現在把尾巴夾起來了?”
“想讓我師父幫你們也沒問題,你跪下求我師……”
話沒說完,荊朝光就抬手攔住了朱禹行:
“彆瞎插嘴!”
他不讓朱禹行往下說了,這般睚眥必報的舉動,有失.身份。
隨即,荊朝光瞥了眼正因為朱禹行的話而憤怒的薑天辰等人,淡淡道:
“接下來跟緊點就是,若是有什麼你們處理不了的危險,老夫自會出手。”
薑天辰聞言,連忙對荊朝光說:
“多謝荊前輩!”
“前輩大人大量,晚輩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