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隨著汪惠和岑若雅將事情解釋完畢,眾人熱議不止。
宗主、副宗主,二長老與青龍堂堂主,還有最傑出的年輕弟子,五個人進入那座宏偉神殿內參與試煉,結果一個人都沒有出來。
如此損失,哪怕不是雲天宗的人,隻是想想也都覺得牙疼、肝兒疼、肉疼,渾身都疼!
“不會這樣的……不會這樣的……”
留守在廣場上的幾名雲天宗長老身形踉蹌,神情儘皆慘淡,眼睛裡滿是絕望。
作為雲天宗的成員,沒有人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青龍堂副堂主蔡崇陽、雜事堂堂主馬德九、二長老甄秉鈞的弟子梵漠,還有周子淩、王戰等等一眾雲天宗弟子,每一個人臉上都寫滿了迷茫與彷徨。
沒有了身為先天境的宗主提供庇護,僅僅憑借他們這些人,在這危機四伏的秘境之中,該何去何從?
此外,雲天宗為了這次秘境,僅僅在宗門內留下了大長老、三長老和少數弟子,其餘成員幾乎傾巢而出。
結果今日一下子就折損了大半的頂尖戰力!
如此損失,就算他們剩下這些人都活著出去了,雲天宗也是實力大損,能擋得住其他三家宗門與總商會的聯手吞並嗎?
想到未來宗門將麵臨的困局,恍惚間,雲天宗的眾人隻覺得頭頂那整片碧藍的天空都變得灰暗了起來。
半空中,玄劍宗的孔長風與總商會這邊的荊朝光,二人也連連歎息,為雲天宗的遭遇感到同情。
三名先天,都沉默了許久。
半晌後,荊朝光才看著一臉自責與愧疚之色的汪惠,勸慰道:
“老姐姐,你也不用太自責了。那位赤霄子前輩留下的手段太過高深莫測,一旦觸發,實難為我等可抵擋的局麵。”
孔長風也說道:
“是啊,何況在進入試煉之地前,那位前輩也已經提前打過了招呼,言明可能會有人在試煉期間隕落,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我想就算是雲天宗那幾人在天有靈,也不至於將這件事怪罪到老太君你的頭上。”
“路,都是大家自己選的。”
“出了什麼事,自然也是自己承擔,不怨他人。”
汪惠聞言,再次長長歎息了一聲,道:
“也罷,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不去想他們了。還是先說說藥王那老東西吧。”
“他當真在那座深淵上出事了?”
汪惠往荊朝光那邊看了眼,詢問關於杜仲的事情。
荊朝光頷首:
“他本來是可以出來的,但卻不慎被風暴卷入了深淵,那地方無法飛行,直接跌落下去,怕是凶多吉少了。”
關於張大川與杜仲在懸空石橋上的事情,荊朝光選擇性地暫時隱瞞了下來,沒有告訴汪惠與孔長風。
不過細算起來,這其實也不算是隱瞞。
因為當時在那懸空石橋上,張大川與杜仲之間,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杜仲是如何跌入深淵的,都隻有張大川的“一麵之詞”。
具體的情況,荊朝光根本不清楚。
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藥王必然是出事了,否則在荊朝光看來,以張大川宗師後期的修為,不可能從一尊先天境界的敵人手中活下來。
得到了荊朝光的肯定回答,汪惠眼裡頓時閃過了一絲異色。
她漫不經心地瞥了眼下方人群中與岑若雅等人站在一塊兒的那位滿頭灰發、蒼老不堪的落英閣老宗師,眸光裡似有些深意。
那老宗師見狀,微微點了下頭,旋即不動聲色地退出人群。
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幕,哪怕是荊朝光和孔長風這兩位先天修士,注意力也基本不在汪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