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煞宗就是這麼麻煩…”
極王了解不多，六花宗大長老倒是說得有條有理。
李十三問起關於“飼料”的問題，也得到了清晰的回答。
和先前猜測的差不多，那些年輕的男生女生正是三煞宗大範圍培養高質量蠱蟲的法門。
灌注滿靈素的“飼料”被懸掛在草屋裡，爬滿全身的其他蠱蟲不會傷及性命，隻會咬破皮膚吸食靈素。
待到全身靈素耗儘，他們再返回三煞宗旁邊的小寨子裡頭運轉功法…
“這些人是哪來的？”
“還怕沒辦法嗎？全天下擁有優秀資質的修行者被三煞宗看上，總有辦法無聲無息帶走。”
類比先前的五色宗，能夠滲透入一個大家族，操縱高層人員汲取優秀後裔的靈魂，三煞宗同樣做得到類似的事情。
“我在三煞宗旁邊的寨子裡看到那些人年紀都很輕，成年前後頂多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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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花宗大長老感慨著，“雖然作為飼料喂養蠱蟲不會直接要了他們的命，但身體哪裡撐得住今年累月如此折磨。”
成年已經是極限了，再好的根骨資質也會在十多年的“飼料”生活中透支得乾乾淨淨，導致品質下滑。
“然後？被喂食掉？”
“不全是。”
到了“飼料”質量下滑的年齡段，三煞宗會將絕大部分的人真正喂食給蠱蟲，還有一部分資質血脈稱得上天賦異稟的，則用於配種。
“配…”
“繁衍出下一代飼料。”
“行行行！停了！大長老你打住！我緩緩。”
天然鳥從附近小賣部買了一瓶礦泉水和一包薯片，自己吃著薯片，把礦泉水遞給李十三。
除了圈養“飼料”，三煞宗也存在類似於散養的做法。
年幼時就被用於喂食蠱蟲的男孩女孩身體狀況普遍不好，有時會出多病、殘疾之類影響品質的情況，提前進入不合格行列，也沒到繁衍後代的年齡。
這些小家夥被稱為“飼料渣”，奄奄一息的直接喂給普通蠱蟲，還能存活的則被三煞宗以各種手法送到外邊的人類社會。
“送出去乾嘛？”
“創造一個隨機產生新品種的環境。”
離開三煞宗的“飼料渣”不會記得他們先前遭遇過何種經曆，而是帶著變異的身體繼續成長。
全世界的意外、機緣等不可控因素相當多，三煞宗放出去的“飼料渣”可能會英年早逝、運氣好的也可能平平穩穩過一生。
隻要其中有些發育的不錯，甚至出現了值得關注的新品質，三煞宗見了就會重新把“飼料渣”撿回來研究，創造新的飼養突破口。
“呃，哎。”
李十三不想評價三煞宗的做法，話題重新回到避免蠱蟲探查上。
六花宗大長老表示無能為力，“三煞宗這些年的蠱術水平提升得實在太快…”
以往外人想要避開下位蠱蟲嗅探，得用特殊的藥物塗抹於體表，類似加強版的防蟲藥劑，割斷蠱蟲的興趣。
土方法針對其他蠱術宗派可以起到不俗的作用，針對三煞宗可就差遠了，拿最好的防蟲丹方頂多避避下位蠱蟲，上位蠱蟲想都不要想。
“李四道友，很可惜，我無法幫助你和刀疤兔的各位朋友們。”
“不不，大長老，你這說法倒是給我提了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