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濺開的血水,張羽心中暗道:“我如果沒有被激發潛力的話,未來說不定也可能走上這條路。”
跳樓事件雖然引發了一波熱議,但對每天忙碌於學習、修煉的學生們來說,也就是一些休憩時的談資。
很快就沒人在意這件事情,學生們繼續投入到自己日複一日的仙道學習中,為自己未來的人生去拚搏。
雖然他們隻有十幾歲,但人人都已經知道一個殘酷的事實。
根據不同的分數,進入不同的大學。
根據不同的大學,決定未來的宗門。
根據不同的宗門,決定人的一生。
周圍的同學不倫關係好還是差,若成績不同,都將分道揚鑣。
……
時間轉眼又來到了要連上3節的體育課上。
再一次拒絕了體育老師王海的推銷之後,張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感覺到對方看著自己的目光似乎有些變了。
但他也實在沒有辦法,不論是錢的問題,還是健康問題,他都不可能再去紮藥了。
於是張羽隻能當作沒看見,繼續著自己的練習。
健體三十六式2級(1/20)
算上車站前鍛煉的一次,此刻的張羽隻需要再將健體三十六式練個19遍就能升級了。
這讓他在接下來鍛煉的過程中特彆有乾勁,一遍又一遍地催動著渾身筋肉,不斷榨乾每一寸法力。
而就算有時候他想要緩一緩,想要休息一下,也會在儀式力量的提醒下,很快振作起來,繼續努力練習。
伴隨著渾身撕裂般的痛苦,一次次地突破極限,一次次的生死威脅,可謂是痛苦又快樂著。
在花了兩個多課時之後,張羽終於徹底躺倒在了地上,再也不想動彈一下。
健體三十六式2級(17/20)
“到極限了。”
儀式力量也沒有繼續逼迫他,顯然是同樣認為他已經達到了極限。
但張羽卻絲毫沒有沮喪,兩天時間就快把一門基礎武學從第1級升到第3級,這絕對是以前的張羽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要是昨天晚上沒加練的話,我應該能練滿三節體育課吧?”
“不過有這狗屁儀式逼著我,讓我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去鍛煉,那恐怕以後晚上加練,反而體育課上累得隻能休息而無法鍛煉……都會是一種常態。”
張羽感覺這就像是上一世的時候,有人晚上瘋狂補課和自習,白天在課堂上睡大覺,顯然不是什麼健康作息。
“都怪這智障儀式,根本分不清時間場合。”
就在這時,躺倒在地上的張羽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一片陰影覆蓋了,就好像有一座山擋在了自己的頭上。
王海看著地上的張羽,冷冷道:“體育課時間,你在乾什麼?”
張羽連忙說道:“老師,我昨天晚上加練,現在有些練不動了。”
感覺到王海的麵色不善,張羽又補充解釋道:“我的健體三十六式昨晚突破了,已經升到2級了。”
之所以會有這麼一個解釋,是因為張羽知道在這個唯成績論的學校中,絕大部分老師都不會為難成績好的學生。
他覺得王海若是知道他有很大進步的話,應該也不會為難他了。
這是張羽在隱隱察覺到王海對他態度變化後,便開始思考的一個事情。
但張羽想錯了。
這個世界上的老師有很多種。
比如嵩陽高中內的大部分主課老師都喜歡成績好的學生,喜歡教導起來不費力,有教學成就感的學生,對成績好的學生犯錯都更能容忍。
也有的老師對成績差的學生傾注更多的精力,專注提高差生的成績,因為差生更容易提高。
還有很多副課老師無所謂學生學得怎麼樣,反正到點上課,到點下班,多一秒鐘浪費在工作上算我輸。
但還有一種老師,比起學生的成績,這種老師有時候更在意學生聽不聽話,有沒有挑戰他的威嚴。
在這種老師的課堂上,他便是絕對的權威,不接受任何學生的違逆,甚至你隻是用了他沒教的方法來學習,也會被他明嘲暗諷,拉出來當作典型給一通貶低。
而很顯然,喜歡賣藥和體罰學生的王海就是這種老師。
嵩陽高中的體育課便是他的小王國,學生便是他傾銷藥劑的渠道。
本來張羽一直都不買藥,已經引起了他的不滿。
剛剛看到張羽躺下來‘偷懶’之後,他便更是不滿,就想要借機教訓對方一番,樹立典型,讓學生們以這個上課不紮針的人為恥,不要學張羽這樣自然煉體。
但他那一番教訓的話卻被張羽一句‘健體三十六式昨晚突破了’給堵在了嘴裡。
這在王海看來已經挑釁了他在體育課上的權威。
“健體三十六式2級就了不起了嗎?”
王海指著白真真說道:“你看她2級以後就不紮針了嗎,上課偷懶了嗎?”
張羽無奈道:“老師,我不是這個意思……”
王海冷冷道:“張羽,你這樣的學生我看多了,仗著自己有點天賦就不聽老師的指導,不管學校的教學。”
“你要明白你之所以能突破,是因為過去三個月來一直認認真真地上課、紮針,是有我的指導才給你打下的紮實基礎。”
“至於你在外麵自習也好,補課也罷,那最多都隻能算是甜點。”
“隻有學校裡的課才是最重要的主餐。”
“你的問題我會跟你班主任反應的,你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