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認識這麼多年,以她的了解,白千金應該不會輕易罷休吧。
果不其然,一提起這個名字,白文心就好像中風了一樣,臉上每一條神經都在劇烈跳動充分表達了她的憤怒。
“此仇不報,我就不姓白!”
唉。
柳盈盈歎氣。
即便擔憂,她也不準備勸。以白文心的性格,正在氣頭上你去勸她,反而會適得其反。
先隨她去吧,在家有白父白母看著,在學校有丁主任鎮壓。在外……至於在外的話,自己時刻注意著點就行。
…………
星期六在家休息,向宇總覺得不自在。
無論乾什麼,背後都好像有雙眼睛,時刻緊盯他的一舉一動。
這種感覺還挺悚然的。
比如,他借口袁紅梅同誌不知道自己喜歡吃的醬豬肘在哪兒賣,陪她去菜市場。背後總有陰森森的視線,甩都甩不掉。
有幾回,向宇還聽到了緊跟上來的腳步聲,非常急促,好像生怕他跑掉。
倉促間回頭,麵對的都是擠擠挨挨來買菜的人群。站著問菜價的,吆喝的,鬨哄哄的一片,也分辨不出是誰不懷好意。
不會又是白文心吧?
這麼快就要反擊,她還真沒耐心。
沒了被她喜歡的顧慮,可被她視為仇人,又是一種極端感受。
跟蹤我,是想發現我的破綻嗎?
向宇倒是無所謂,隻要她不使用暴力手段,一切都好說。
陪著老袁買菜回來,老向不在家,寫完作業的向宇無聊,像往常那樣,給安智打電話,約出去打籃球。
“我正巧要找你,你就打電話來了。”
“發生什麼事兒了?”向宇聽出他語氣不太對勁。
“我爸乾活傷了腰,老毛病了。我幫著賣豬肉呢。”
怪不得周圍鬨哄哄的。
對於自己的發小,向宇有些同情,自小家境不好。作為家中頂梁柱的父親,過去常年做苦力,身體埋下很大的隱患。前兩年好不容易在市場租了個攤位賣豬肉,生活剛穩定下來,母親又給他填了個妹妹。
作為唯一的兒子,幫忙看攤位就算了,還要在放學之後照看妹妹。
要是安智綁定了瑪麗蘇修改器會怎麼樣?
境遇得到改善,他肯定不舍得解綁。
唉,瑪麗蘇修改器卻偏偏認準了他,甩都甩不掉。
“那我過去找你吧,幫你一起顧攤子。”過去向宇也沒少幫忙。
“不用了,我是想……”安智猶豫了一下,顯然是不好意思,“我想問你,明天有時間幫我一起賣貨嗎。我媽帶我妹妹去打疫苗,我一個人實在顧不過來。”
“沒問題。”
答應了朋友,向宇會認真對待,定了個鬨鐘,八點就爬上床休息。
星期日,他早早出現在安智家的攤位上。
老實人往往一個眼神動作就泄了底,讓安智獨自看攤位,可沒少被欺負。
有人誣陷他缺斤短兩,還有不少拿假幣忽悠人的。安智為此都吃過好幾回虧了,今天市場人又多,才會想到拉著向宇一起。
雖然兩個人年紀一般大,向宇卻敢說敢做。要不然,也不會把校園第一惡霸給氣昏過去。
整個上午,基本都是向宇負責收錢找零上了年紀的不會使手機,還停留在花紙幣的階段。
忙起來顧不上,閒下來的時候,奇怪的感覺又一次襲來。
“我好像被人盯上了。”
人群中,有人鬼鬼祟祟朝這邊張望。對上向宇的視線,便裝作不經意路過,抬腳就走。
向宇有種強烈的預感八成又是白文心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