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安分點。”她幾乎是咬著向宇的耳朵說的。
威脅我?
憑什麼要順著你來,我偏不!
非常偶爾的,向宇也會表現出倔強的一麵,他聳了下眉毛,在白文心衝著胡記者尬笑的時候,一口咬住她的手指!
“啊!”白文心慘叫一聲,即便吃痛,都沒有將手放開。
向宇很佩服她的精神。
“怎麼了?”胡記者擔心地詢問。
“沒事沒事,就是不小心咬到舌頭了,緊張、緊張的。”
“你現在方便嗎?可以接受我們的采訪嗎?”
“唔,方便吧。”生怕向宇再生事,趁人不注意,白文心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好,那我們準備一下。對了,你可以繼續忙你的,順便拍攝一些你平常在學校的日常畫麵,豐富一下新聞素材。”
趁著白文心不注意,向宇將她的手推開,笑嗬嗬地說:“你們忙你們的,我先走了。教室的清掃工作就交給白同學了。記得要將地麵掃乾淨,拿墩布擦一遍,順便把桌椅都擺放整齊。”
交代完,向宇飛快地溜了。
留下失去靈魂的白文心,雙臂無力地垂著,麵對偌大一間教室:都……打掃乾淨?
冷風吹進來,抖動的窗簾都好像在嘲笑她。
於是,白文心在架好的攝像機麵前,木然地掃地,麻木的墩地,機械地擺放好桌椅。
沒多久,辛勤的汗水留下來。
落日的餘暉之中,勞碌中的白文心抬起頭,衝著攝像頭,露出了“粲然”的微笑。
“勞動真光榮呀。”
內心的真實想法與美好的表麵恰恰相反她好想哭。
此時此刻,白文心竟然體會到一種難以言說的悲涼感。
與她的消極悲觀不同,向宇則是難得的好心情,吃過酸菜魚,正癱在沙發上打飽嗝。
“嗝,小丫頭片子,在我這裡一點便宜沒占到吧?”
白文心出現之前,向宇就已經看到好幾撥電視台的人了,都是來采訪她的。
麵對攝像機,她會選擇不顧一切,跟自己動手嗎?
再者說了,哪怕向宇真的戲稱她一聲“白壯士”,可男女力量方麵,還是存在著巨大差距的,也就是他不想對女孩子動粗罷了自己在白文心那裡吃虧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
“唉,還是智商不行啊。”
屢戰屢勝,向宇喜不自勝:再這樣下去,擺脫瑪麗蘇修改器那天遲早來臨。就跟以前一樣,一家三口團聚在一起,為了一個目標努力。過去這種不值一提的普通生活,放在如今看,竟然是如此珍貴。
“想袁紅梅同誌了。”
向宇是個行動派,立刻拿出手機,按下遺傳熟悉的號碼。
“袁姨,忙什麼呢?發工資了,在買衣服啊……擔心自己這個年紀駕馭不了香奈兒的小西裝?”
確實是個值得苦惱的問題。
向宇好奇,老向一個月給袁紅梅同誌開多少錢啊?
追問之下,老向鬆口,“也就五六萬吧。”
“這麼多錢。”向宇很驚訝,還以為老向這種摳門鬼,給個五六千都可以列為奇跡了呢。估計他旗下的普通員工,很多人的工資都未必能夠突破五萬塊錢。
不知為何,正扒拉米飯的老向有些羞窘,“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上次經你那麼一提,確實覺得你袁姨看起來很舒服。我隻要見到她,總會有種莫名其妙的親近感。雖然吧……恐懼感也是有一些,不過那都不重要,我就是想多給她點錢花花。”
向宇大喜:親爹這是開竅了啊。
看來,自己的循循善誘沒有白費,最終還是被老向給聽進去了。
忽然覺得很感動:勝利在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