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準備好迎接向宇的怒火了,結果他卻一臉期待地等待著五百萬的支票?
白母心裡有些拿不準,她自小就生活在富足之家,受著人上人的教育。通過旁人的說教跟自己的親身經曆體會到窮人通常都有很強的自尊心。
明明說了那麼多傷人的話,對向宇卻根本就沒構成打擊。
他並沒有憤怒咆哮,為求而不得的感情絕望,也並沒有為了那點可憐的窮人自尊,直接摔門離去。
張口就是等著……五百萬的支票。
沒錯,來之前出於多方麵的考慮,白母確實準備了一點錢,然而,跟向宇的期待卻有不小的差距。
摸著女士坤包裡的五萬現金,白母竟有種臉頰發燙,羞於出手的感覺:到底是誰被羞辱了啊?
“你到底有沒有準備五百萬的支票?”向宇的身體都快離開座位,滿臉的期待之情,就差親自翻包檢查了。
雖然他家不差錢,可拮據日子過來的,就算走在街上,看到地上掉的五塊錢,也不會視而不見,照例會撿起來揣口袋裡。
更何況還有可能是七位數的“遣散費”呢。
既然要侮辱他,沒有五百萬哪有這效果不是?
白母竟然窘迫了,“我、我沒帶那麼多錢。不過,我這裡有五萬現金……”
一聽說金額,向宇當即變臉,臉上就差寫著“嫌棄”兩個字了,“就這點錢,我要是你,都不好意思拿出手,還張口閉口我配不上白文心。是你們白家配不上我向宇的期望!”
“好大的口氣!”局促的加重直接助長了怒火的不斷升騰,白母也來脾氣了。
“給不起錢還好意思跟我談判。我告訴你,備受折磨的我其實早就想讓你們把白文心領回家了,五百萬不過是壓驚的費用,既然你們給不起,那就算了。”
向宇擺出一副既往不咎的態度來。
白母覺得今天自己對世界的認知都快被刷新了,隻能用冷笑來掩飾內心的慌張,“就你,我們心心怎麼可能會纏著你這樣的人?”
苛刻之言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一陣敲窗的聲音打斷。
離車門更近的向宇很自然地將車窗降下來。
路過的安智探頭進來,看到車內隻有向宇跟一個陌生的中年婦女,輕輕鬆了口氣,“剛我在樓上看你上了這輛車,擔心你就下來看看。”
“我沒事。”
安智家住同一個小區,每次向宇從他家出來,安母都會囑托兒子,要看著向宇回到自己家的樓棟才行這個習慣已經保持很多年了。
“沒事就好,我以為你都躲著沒去上學了,白文心還能跟到家裡來呢,嘿嘿。最近真的是被她纏得有點怕了……”
撓著後腦勺嘿嘿笑著的安智說了很多,聽在白母的耳朵裡,由最初的轟鳴轉為聽不真切的雜音將她的思緒攪亂的徹底。
她震驚了。
通過第三個人的嘴巴,她終於肯相信,自己的寶貝女兒心心,真的是在主動糾纏向宇。
腦海之中出現一顆晶瑩剔透的水靈白菜,追著野豬飛奔的畫麵……
於是,白母無法控製自己,打了個哆嗦,手上的包沒拿穩,五萬塊錢散落到座位上多像是對她的無情嘲諷。
向宇輕笑,拿出口袋裡僅有的一百塊錢零錢,珍而重之地壓在白母手心上,“阮阿姨,這裡有一百塊錢……拜托你,讓白文心不要再來糾纏我了,我受不了了。”
潛台詞是:她跟柳盈盈再這樣折騰下去,修改進度就要提升到百分之百啦。
說完,向宇走下車去,瀟灑地跟她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