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怎麼就這麼糊塗。雖然如今情勢不看好,咱家想更進一步,需要跟向前拉近關係,被他拒絕也是合情合理。人家參天大樹,想合作的招招手不知道湧上來多少。你作為一個小角色,越是要沉得住氣才行,怎麼能辦下這種糊塗事。”
白父狡詐有餘,精明不足。白文心的智商跟父母都脫不了乾係。
他很煩躁,“好了,彆說了,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犯下錯誤嘛。”
這麼說總覺得有些彆扭:好像……幸虧向宇的撒尿小童及時了他一下,要不然,將人打昏,偷走重要的商業機密,後續又該怎麼處理?
接連被拒,當時真的是氣糊塗了,就想趁機摸魚。
白父認真地開始反省自己。
聽到父母不悅地爭執聲,白文心忽然探頭進來,滿臉好奇地問:“爹地媽咪,你們在吵什麼啊?”
聽到女兒的聲音,白父心中一驚。回想自己拿寶貝女兒做誘餌的經曆,老臉一紅。愧於麵對白文心純善的眼神,倉皇回避。
“沒。沒什麼,你早點睡覺吧,明天不是還要軍訓嗎?”
提起這個,白文心渾身的力氣被抽乾,彎下腰去,雙臂也無力地垂著,“學校竟然拒絕了媽咪的捐助,硬性要求所有人必須參加……不想軍訓,可我更不想退學……”
退學可就見不到向宇了呀,這怎麼行。
老成地歎口氣,白文心幽靈一樣,“飄”了出去,還沒走多久,想到什麼,又重新探頭進來,憂心忡忡地打量自家親爹。
“爹地啊,你出門的時候,確定是穿的這一身嗎?”
受表達能力限製,旁人聽這番話,應該無法理解。
白父可以說對女兒了若指掌,尤其再配合那副神情……他慌了。
“快回去睡覺!”
帶著怒氣將女兒支走,確信門已經被關上。白父飛快回到鏡子前,打量自己的穿著。
嗯……是出去那身西服……腰帶也並沒有被解開的跡象……至於襯衫紐扣……完整的,沒有任何問題。
“呼……”他深深地鬆了口氣。
白母一臉納悶兒地看著他忙活,對他的魯莽之舉,少不了又是一通抱怨。
不想再聽妻子絮叨,白父及時轉移話題,說起向家小公子。
“你說他腦袋不大好使?”
“可不是,哪有老子說自家兒子怕生,踩死隻螞蟻都要哭哭啼啼的……”
經過白父添油加醋,白母嫌棄地撇撇嘴,“可惜啊,向前這麼大的家業,就這麼一個兒子,還是個智障。”
一種優越感油然而生雖說自家心心的智商水平時常被詬病,再怎麼說,也比一個傻子強不是?
於是,夫妻二人都認定向前的兒子是個腦袋空空,先天不足的二傻子。
回家後正擦身體的向宇接連打了兩個噴嚏,不由責怪正在澆花的老向,“你是不是又在暗地裡罵我?”
老向表示無辜,父子二人不鹹不淡地爭執兩句,就各自歇下了。
另一邊的白家彆墅,由於白父的建議,白母的臉都白了,“你是說,撮合咱家心心跟向家那位小公子?”
“既然要心心相親,為什麼不選一個條件相對優越的?”
憂心妻子會有過激反應,白父飛快點上雪茄,濃烈的香味能夠暫緩他起伏的情緒,給他疲憊的身體注入一絲動力。
“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