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望遠鏡,宿舍樓上的向宇看到這一幕,狠狠將嘴裡的花生嚼碎,像個反派一樣,拿起對講機那一刻,露出陰險笑容。
“馬教官,白文心同學跟柳盈盈同學擅自脫隊,你知道該怎麼做?”
軍綠色卡車上,馬教官收起對講機,動作靈活地從車上跳下去。走到白文心與柳盈盈麵前。
“你們,回到隊伍中去!”
“教官,盈盈她受傷了!”不喜歡對方命令的語氣,白文心據理力爭。
掃一眼柳盈盈膝蓋上的傷口,馬教官輕蔑地笑笑,“這算什麼,不過是皮外傷。想當年,在我經受訓練的時候,比這嚴重的傷都受過,照樣沒有耽誤訓練。你們啊,就是太嬌氣了。”
輕蔑的語氣讓白文心感覺自己正遭受莫大的羞辱,“我、我們一點都不嬌氣!”
“既然不嬌氣,那就立刻歸隊!”馬教官中氣十足,離得近一些,頭發怕是要被吹起來。
“可是……”
“沒有可是!”
“文心,放開我吧。”
不想看到白文心左右為難,柳盈盈主動鬆開緊摟她的手,撐著受傷的膝蓋,艱難地往隊伍方向走去。
看著她單薄的背影,在昏黃的陽光之下,是那樣的可憐又無助,莫大的心酸讓白文心濕了眼眶。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們!”
白文心憤怒了。
她再也壓製不住自己的怒火。
同學們聽到她的吼聲,紛紛看過來。
樓上的向宇迅速端起望遠鏡,捕捉白文心的身影。
隻見,一臉怒氣的她忽然向旁邊一棵樹齡不長的槐樹走去。
以向宇對她的了解,怕是想要尋找發泄目標。細瘦的槐樹無疑是最好的選擇,拳打腳踢或者直接踹斷對她的消耗都是最小的,要是旁邊那顆老槐樹可就未必了,發泄一通以後,白文心說不定還要傷筋動骨。
又丟了一顆花生到嘴裡,望遠鏡牢牢鎖定在白文心身上。
接近槐樹時,怒氣值滿格的白文心極有氣勢的呼喝一聲,雙臂自下環住樹身。
“嗯,這是要用頭撞?”
方式未免有些激烈,可也足以證明,今日所受之苦,確實是達到了白文心的忍耐極限。
咀嚼導致向宇頂在臉頰上的望遠鏡晃動了那麼一下。於是,畫麵當中,白文心以一種較為激烈,甚至是可以稱得上讓天地震顫的方式,來了一個……
……倒拔垂楊柳!
“文心,你做什麼?”金玲發出驚叫。
隊伍由於白文心的舉動,陷入瘋狂。他們的不滿終於找到了宣泄口。攥緊拳頭,密切期待她成功完成驚人之舉。
“白文心,我們挺你啊!”
“不要啊文心。”無力起身的柳盈盈隻能癱坐於地,神情悲傷地不住搖頭。
眼看白文心竭儘全力,嘴唇都白了,雖然樹梢產生大幅度晃動,然而遺憾的是,僵持了數分鐘,樹齡不長的年輕槐樹,都沒有被撼動的意思……
向宇:……
直到白文心跌坐下去倒拔垂楊柳宣告失敗!
馬教官愣神過後,麵色冰冷地走上前去,“你的行為嚴重破壞了軍訓紀律,必須要接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