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臟，實在太肮臟了……
負麵情緒積累到一定程度，直接反應到動作上——她脫下自己的高跟鞋，奮力丟過去！
暴露狂還沒來得及唱歌，就不幸被高跟鞋命中跨步，慘叫一聲。
“前麵的，終於逮到你了，給我站住！”
突然出現在小路上，並對暴露狂發出警告的，正是救星一般的蔡大媽，擼起袖子就要撲上去！
眼看有被擒的可能，疼痛難忍的暴露狂雙腿夾著胯部，逃跑的動作扭曲中透著一絲滑稽。
蔡大媽去追，聞音則愣在原地，積鬱在胸口的濁氣太多，導致她拚命的喘息試圖疏解。
剛剛……都發生了什麼？
牛頭造型的頭套，向宇曾經戴過，是不是意味著……
回想惡心的暴露狂露出自己的身體，朝前頂著胯部，聞音內心一陣反胃，乾嘔一聲，“嘔！”
小路再次恢複安靜，蔡大媽與暴露狂都已經不見了蹤影，回過神來的聞音過去撿起自己的高跟鞋，穿上之後飛速離去。
派出所並不難找，穿過小區之後就能看到，還挺醒目的。
鬆口氣的聞音走進去，按照指引，很快見到了鼻青臉腫的聞未——自己的親爹。
聞未如今五十多歲的年紀，年輕時也是一代青年才俊，可惜自己不珍惜際遇，發了瘋一樣折騰。老了有所收斂，聞音本以為能鬆口氣，沒想到都到這個年紀了竟然還會跟人打架。
現在還拿自己當熱血衝頭的小年輕呢？
看到女兒，心虛的聞未沒敢與她有視線上的交流，坐在那裡直哼哼，更像是在自言自語：“是老向先找茬的，非說我出老千……”
打算冷落他的聞音愣了一下，問道：“老向是誰？”
這個姓氏雖然不特彆，對於她來說，卻很敏感。
“老向就是向前啊。向前進集團你肯定知道吧，前一陣也不知道他搭錯哪根筋，組織了一個老當益壯俱樂部。聽名字怪不正經的，我還以為……”
猛然醒悟到還有女兒在場，吸溜了一下口水的聞未強行止住話頭，“參加進來後，發現就是把一幫歲數大的企業家聚在一起，打打牌唱唱歌，暢聊一下種菜之道。彆的我不喜歡，就打牌還有點興趣。跟老向打了幾次，統共就贏了八十八塊錢，他就誣陷我出老千！”
原本還理直氣壯，說到出老千的問題，聞未的聲音越來越低。
以聞音對她的了解，人家多半沒說錯他。
丟臉啊，自己好歹也是一時風頭無兩的女企業家，親爹卻費儘心機騙人家八十八塊錢。
不覺得自己錯了聞未還在那裡嘀咕：“這點錢夠乾什麼的呀，我過去一晚的消費都有八十八萬。老向不乾啊，揚言要教訓我，今天晚上莫名其妙就給我打一電話，說是要決一死戰。我不禁他激啊，一衝動就赴約了。然後，你也看到了，嘶……”
注意到女兒的臉色越來越不好，聞未捂著腮幫子，嘶嘶著抽氣，裝可憐。
“彆看我這樣，老向更慘，沒比我好多少。這點你放心，你爹沒吃虧！”
聞未得意地炫耀著。
想起小時候種種遭遇，聞音忽然覺得太陽穴疼得厲害，怒斥一聲：“夠了！”
她的聲音大且淩厲，原本喧嚷的辦公室一下安靜下來。
所有人包括聞未，都忐忑地朝她望過來。
捏了捏太陽穴，聞音抬頭觀察周圍：既然老聞是跟向前打架，老聞在，那向前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