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毛雪片落到火炕上,瞬間融化。
距離窗戶最近的聞音是受到影響最大的那一個——頭發在風中張狂舞動,眉毛睫毛上瞬間落上雪花,好似打了霜。
期間,向宇與聞音進行了眼神方麵的激烈較量。
誰也不服誰!
要是有第三個人在場,肯定會歎一句幼稚。
屬實幼稚!
原本保持不動,要與聞音決一勝負的向宇卻忽然被凍得嘶嘶兩聲,朝掌心吹起,語氣急促:“快,快把窗戶關上,我怕冷,我怕冷,總行了吧?”
獲得勝利的聞音即刻露出最燦爛的笑容,即便自己的臉蛋眼看就要凍出了高原紅——形象方麵與地道的村妮愈發靠攏。
關好窗戶,那股得意勁兒還沒下去的聞音拍拍手,數落道:“小屁孩還非要跟我比,這下知道我的厲害之處了吧?”
向宇眼神不甘,似乎還憋著一股勁兒。
聞音卻心情大好,外形冷淡,給人疏離感的丹鳳眼都帶著淡淡笑意。
堂屋的爺爺忽然衝裡麵叫道:“怎麼這麼冷,小宇,你把爐子再燒一下,添塊煤。”
想到新主意,向宇衝聞音得意地炫耀:“我打小就會生爐子,你會嗎?”
雖然信心不是那麼強,可聞音不想敗下陣來,尤其是不想輸給鐵柱,“生爐子有什麼難的,我早就看會了。”
於是,兩人一前一後去堂屋,向宇夾了半天蜂窩煤,沒夾住,汗都出來了。
還是聞音及時出手,往爐子裡添了一塊新煤,扇了扇火之後,爐火重新旺起來。
為此,她還得了向爺爺幾句誇獎,說她聰明,一看就會,不像自己的笨蛋孫子,看了這麼多年都沒看會等等。
驕傲之下,聞音再次揚起下頜,表情足以用張揚來形容,每一縷頭發絲都透出對向宇的輕蔑。
“好吧,我認輸。”
向宇不情不願地舉起雙手,滿臉寫的都是不情願。
越戰越勇,聞音的好勝心空前膨脹,輕斥一句:“小屁孩!”
向宇就是看準這一點,調動五官,露出一臉嫉妒不甘心,不服氣的表情,“哼!勸你彆得意的太早!”
“手下敗將,我已經勝你兩次,再有一次,你可就要三振出局了。”
看似氣急的向宇張望左右,好似沒有找到可供二人明爭一個來回的項目,正要泄氣的時候,挑了下眉,一臉“有了”的表情。
整個過程,都被向宇演繹的惟妙惟肖。
再看看聞音,果然是一臉期待,等著讓向宇再狠狠的嘗一嘗失敗的苦澀滋味。
“說啊,還比什麼?”
等的就是這句話!
向宇好不容易抑製住興奮的心情,忽然猶猶豫豫地上前,伸出一根手指頭,挑起聞音的下巴。
姿勢……很曖昧!
即便早有準備,光是想象畫麵,向宇都一陣不舒服,太反胃了。
要是在平時,聞音會很快反應,避免跟鐵柱接觸,可今天不行,她必須要將“勝利”延續下去。
於是,兩人誰都沒說話,保持一個姿勢,對峙著。
終於,向宇開口說話了,“這次比誰臉皮厚,怎麼樣?我可以說不要臉的虎狼之詞。你聽好了……”
他用力地吞咽了一下口中的分#泌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