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將人逼得太緊了?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自我的裴翠親自掐斷,“哼,肯定是他自己的問題!”
回到房間,吃著葡萄的向宇苦惱地在想對策。
現在最怕的四個字就是——日久生情。
“竟然開始走這個路數了,接下來,是不是就要發生各種巧合了?”
比如裴翠洗澡沒水了,打電話向在這裡唯一認識的向宇求救,求他想辦法。
又比如搬重物沒力氣,思前想後還是求助他,裴翠陪在旁邊順便給擦擦汗,肢體頻繁接觸,一來二去就……
煩躁地揮揮手,試圖要將腦子裡形成的畫麵徹底地揮散開,向宇揪下梗子上的最後一顆葡萄,惡狠狠地丟進嘴裡,“無論接下來發生什麼,我都要拒絕!”
好在,向宇預判的劇情都沒有發生。
通過卓越的聽力,剩下的半天,他都在觀察裴翠那邊的動靜。
搬好家之後,裴翠也累了,懶得收拾規整的她,直接睡在雜物中間,睡得還很安穩,一覺過去,天都已經黑了。
晚上,醒過來的裴翠簡單吃了提前買來的泡麵,又睡過去了。
人還是比較獨立的——向宇進行了初步的判斷。
希望她能夠一直保持下去。
養傷有個好處,睡到日上三竿,老向也不會強行提供叫起床掀被子服務,向宇都想讓頭上的傷好的慢一點了。
接近中午,耳朵輕輕動了下,院子裡的聲音傳進來。
七嘴八舌的議論聲,貌似是聚集了很多人。
“哎呦,昨天晚上吵得啊,害我沒睡好,今天頭暈的很,一量血壓,果然高了。”
“怎麼說也是個電視台的主持人,一點公德心都沒有,半夜看電視,咱們老小區,房齡都三十年啦,隔音又不好。咱們幾個老家夥覺又輕,稍微有點動靜就能醒……”
“去找老蔡吧,讓她上門跟那個女主持提提意見。”
經過向宇條分縷析,大概掌握了情況。
應該是裴翠醒後擾民,惹得鄰居們不快。
“好現象啊!”
原本還半夢半醒的向宇,騰地坐起身,非常貼合“垂死病中驚坐起”的神韻。
長此以往,不用自己動手,裴翠就會被大爺大媽們趕走了。
自己要不要……再添把柴呢?
嗅著從門縫鑽進來的香味,向宇也開始走神,猜測老向中午做的究竟是什麼好吃的。
正猶豫要不要現在起床,也不知是誰在“嘿咻嘿咻”,聲音透過窗子傳進來。
“誰啊!”
以為是小孩子在窗戶外麵鬨著玩,向宇拉開窗簾。
卻見,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就好像踩著升降梯一樣,漸漸與向宇視線平行。
透過玻璃看到他,金玲興奮地擺擺手,“向宇,我來啦!”
明明不過一米多高的窗台,金玲卻“嘿咻嘿咻”地爬了半天都沒能上來。
腿短不是錯,沒腦子我可就要好好說說你了。
“我說……有門你不走,爬什麼窗子啊?”當自己是羅密歐嗎?
幸虧是一樓,要是住的再高點兒。這會兒,金玲保不準都已經摔死了。
不過,妖怪不會輕易死吧?
“哦,對哦。”恍然大明白的金玲敲了敲自己的小腦袋瓜,又“嘿咻嘿咻”地敲門去了。
向宇:……
金玲這種智商的都能當女主,瑪麗蘇還真是一切皆有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