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向宇跟隨金家父女,出現在熟悉的廣場上。
這裡的好風景處處都透著眼熟,總覺得過去來過。
直到,看到人群中喜笑顏開的蔡大媽,向宇才敢確定,確實是自己家附近的公園。
金家父女原來住的離自己這麼近嗎?
心底忽然生出危機感。既然金父篤定向宇吃的就是本命骨,兩家又住的這麼近,以後說不定少不了讓金玲糾纏自己,麻煩大了。
至於被自己擔心的金玲,此刻正逗弄被她纏在腕上的小紅紅,也就是再度變成蛇形的紅魔。
一條蛇,卻慘遭蹂躪,舌頭都拉出來老長。
全因金玲的一隻手毫無所覺地,死死地扼住了它的喉嚨,氣上不來,原本紅黑斑斕的蛇皮,都褪了色,朝黑白過渡。
我……紅魔,混得太慘了!
向宇正惆悵間,太陽落山,餘暉灑落在樹林之上,紮眼的燦金色似波瀾閃閃,由遠處望去,場麵煞是壯闊。
“馬上就要開始了。”背著手的金父忽然嘀咕一句。
“開始,開始什麼?”向宇納悶兒。
金父露出諱莫高深的笑容來,抖了抖寬袖,渾身都透出一種高人風範。
受到氣氛感染,向宇緊張地吞咽唾液,心說不會是馬上有了不得的大事要發生,自己馬上就要見證奇跡了?
然而,數分鐘之後,當看到眼前排列整齊的十數個老頭,向宇嘴角抽了抽。
“老李,昨天怎麼沒來啊?”
“老張,練了一段時間,身子板兒果然比之前硬朗了,人也瘦了,更精神了。”
金父積極的參與其中,與十數個老頭進行了一番熱聊。
這可能就是他所說的積極參與人類社會的生活吧?
打了一輪的太極拳,金父的招式像模像樣,一看就是老把式了。
中間休息環節,從互相吹捧變成各自吹牛。
姓李的老頭說自己六十幾歲身強力壯,扛三十斤的米上三樓不帶歇氣兒的。
姓張的說自己至今保持晨跑的習慣,一天能跑五千米。
金父急啊,自己好像沒什麼拿得出手的,難道要說自己這把年紀捕老鼠不在話下嗎?
無法加入吹噓的行列,他著急的直朝向宇打眼色,意思是快幫我想想轍。
向宇這個汗,沒想到男人無論多大的年紀,都改不了吹牛的毛病,看在我對你印象還不錯的份兒上,就幫你一下好了。
於是他走過去,拿著袖子幫金玲擦口水——剛才她看一個小朋友拿著冰淇淋從眼前走過去,眼饞的差點沒上手去搶。
受到提示,金父眼睛一亮,樂嗬嗬地挺起胸膛,笑說,“哎,我的玲兒十六歲了,還是跟小孩子一樣,真拿她沒辦法。”
他的話果然引起老頭們的注意。“這是你孫女嗎?看見好幾次了,小姑娘長得蠻可愛的。我孫女才上小學一年級,老兄你有福啊。”
金父笑著搖頭,嘴角止不住地上翹,“玲兒哪是我孫女,是我的女兒,親生的!”
說到最後,胸膛都跟充了氣的氣球似的,鼓起來了。
眾老頭非常震驚,視線在金父跟金玲之間來來回回。
金父怎麼看也都六十多歲的人了,卻有個年芳十六的女兒……
“當真?”
“不假!”
“金老兄,還是你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