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去。”
趙曉婧放下麵皮,擦了手又來到耿明豔身邊。
“耿大姐,你晚上沒睡好吧,我來做,你休息一會兒。”
趙曉婧說著,直接拿走了耿明豔手中的刀,切起了蔥薑末。
“哎小趙!這不行,這咋好意思,你還要跟老侯學包子呢……”
“小趙這是好意,關心你,你看你那兩個眼睛腫的,你去坐著歇一會吧,一會炸麵窩炸油條的時候你再看著!”
侯桂花和趙曉婧兩個人輪流勸著,耿明豔沒好再拒絕,也沒有去休息,隻是站在一邊看著趙曉婧的動作。
趙曉婧切完蔥薑,將蔥薑末兌進了米漿裡,回憶著平時耿明豔做麵窩的步驟,又開始給米漿調味,按平時耿明豔的量放入了鹽和胡椒粉,然後攪拌均勻。
“桂花,你老說我不果斷,為什麼不離婚算了,你們家老劉走的早,你也沒孩子,跟我不是一個情況,你不明白。
不說其他的,他是孩子的爸爸,對孩子是掏心窩子的好,發工資自己隻留幾百塊生活,大頭全給我。孩子的補習,消費,吃穿,樣樣都是他出的,孩子依賴他,也需要爸爸。
可能你會說世界上男人那麼多,可以再婚,那再婚是給彆人再生一個孩子,還是指望彆人能當你孩子是他親生的?”
耿明豔見趙曉婧做的流暢沒什麼問題,頓了一會兒,又對著侯桂花平靜的說著。
“你每次都有道理!說的都好聽,那你今天在哭什麼?你要是真的想通了,你還跟以前的事較什麼勁?要是他周明亮真的做的好,讓你覺得無可挑剔,你會好端端提這事?”
侯桂花連珠炮彈似的回嘴。
“這世界上哪有無可挑剔的人?你我自己都不是,咋能要求彆人呢。我是在跟自己較勁兒,我氣自己為什麼當初要逞強,自己在合城開店,為什麼不早點過來,兩個人一起打拚……”
趙曉婧正用筷子打著長條麵的橫條,聽見耿明豔的話手停頓了一下。
上輩子她也是這樣,離婚了,丈夫打她了,她總是
在反思自己,反複的回想自己哪裡做的不好,責怪為什麼自己不會看人臉色,為什麼讓自己陷入這種境地……
好像女人進入受害者角色總是容易自責,也習慣了作為男人的附屬去妥協。
但這樣是不對的,無論是更好的婚姻還是更好的生活,妥協都隻能壓抑自己真正的訴求,來企圖成全另一個人。
但彆人並不會因為你的妥協和壓抑去尊重,去感激你,反而底線放的越低,隻能得到更低的結果。
“這是他的錯,是他不要臉!”
回過神侯桂花又炸了,大嗓門把趙曉婧驚的拿筷子的手一抖,筷子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