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們不是同在工地,每天都在一起嗎?當時他讓你去工地不就是說兩地分居時間長了不行,容易出問題嗎?他怎麼又……”
趙曉婧欲言又止,她想說工地那麼辛苦,白天乾活,晚上兩人每天都在一起,他哪裡來的時間和精力出軌?一想,人隻要存了這份心思,沒有條件也會創造條件,這點難題算什麼。
“國慶節的時候工地放了三天假,想著孩子學習忙,國慶也呆在學校沒回家,我就去孩子的學校看了看她。
回來之後一直覺得周明亮不對勁,沒事總往廁所裡鑽,還總是把手機帶上,我用他手機他也是遮遮掩掩自己先搗鼓一陣才給我,我當時就心生懷疑了。
一直到上個星期天工地放假,我在後廚還得上班,周明亮一大早跟我說他媽喊回去吃飯,趁著工地在合城,要回去看看他們。
我一聽就知道他在撒謊,國慶節的時候我喊他跟我去看孩子,順便把他爸媽喊到城裡,去孩子學校附近一起吃個飯他都不願意。
還自己跑去他戰友家住了三天,喝了三天酒回來的。
輪到這會兒隻有一天假,他想起他父母來了,要從合城做兩個小時車去鄉下,再坐兩個小時車回來,可能嗎?
小趙你說,為什麼男的總是撒拙劣的謊言,甚至連理由都不願意花心思編造,卻指望女的相信?他真是不在乎還是覺得我傻?”
耿明豔譏諷的笑了出聲反問,趙曉婧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語言。“可能是,當時他的心思全在出軌上,根本沒有想過這些問題,隻是隨意拿個理由搪塞你,隻想著糊弄一下,連謊話是不是能成立都沒有考慮過。”
“嗬嗬,也許吧,他確實沒有心思顧彆的,說是回他爸媽家,我晚飯時間往家裡一打電話說找他,他爸媽都是懵的,反問我他不是跟我在一起上班嗎?等他回來之後我問他,他說他確實回去了,吃的是中飯,隻不過他爸媽年紀大了忘記了!你說好不好笑?竟然用這種蠢話來騙我!”
極力壓抑的情緒使耿明豔說著說著聲音變粗很多,趙曉婧抿著嘴,從電話那段都能感受到耿明豔的難過。
耿明豔深呼吸幾口氣,頓了頓又繼續開口。“他還嘴硬,一口咬定就是他爸媽年紀大了。我直接拿起他的手機就要翻,他又奪過去,推搡中一把把我推在地上,差點撞上桌麵上突出來的剪刀。
他一看趕緊過來扶我,我又搶了手機,拿了剪刀指著他,這次他不敢再動我了,我把他的手機從頭到尾翻了個底朝天,他的破事也徹底暴露。他見瞞不住了,又開始跪在地上求我。
我氣極了,整個人腦袋都是炸的,拿著剪刀就要跟他同歸於儘,他慌忙開了門跑,我就在後麵大罵著追,後來工地的人都出來了,也不敢上來攔,還是你侯大姐一把抱住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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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已經跑的脫力了,她一抱住我我整個人就泄了力,又氣急攻心,當時癱軟的站不起來,你侯大姐見我成這個樣子,二話沒說上去對著周明亮就是一頓扇,她連原因都不知道。”
耿明豔的聲音越來越沙啞,講述的過程時不時自嘲的笑幾聲,整個驚心動魄的場麵在時過境遷後再次講起也不過是寥寥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