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時間很快過去,董梅翻遍了整個家,再沒有找到鄭子慧相關的任何線索,連同學錄和電話簿都是殘缺的,明顯被人撕掉了幾頁。
“嗬嗬,沒料錯他,還真是小心。看來那兩張照片也不是疏漏,而是我已經看見過,找他質問過,他再藏起來反而怕惹我懷疑吧。也是得虧我手快,搬家的時候默不作聲一個人在家把犄角旮旯都收拾了,才翻到那本相冊,看見那照片。”一無所獲的董梅嘲諷道。
第二天下午,果然如董梅所說,在周建業回來的前幾個小時,周建業的狐朋狗友已經跟董梅打好了招呼,說開車去陽城火車站接他,等周建業回家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
趙曉婧並沒睡覺,隻是忐忑的熄了燈在隔壁聽著動靜,隻聽見周建業董梅董梅叫了兩聲,之後似乎推了幾下門,接著又是一陣走動,兩聲踢掉鞋子的咚咚聲,便沒了動靜。
又過了一會,又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董梅小聲罵罵咧咧的聲音傳出,什麼“喝死你”,“一回來又這幅樣子”,“這次老子可不管你”,趙曉婧心知董梅出了臥室,自己也下了床,悄悄打開了門。
一開門頓時一陣濃重的酒氣和腳臭侵襲而來,熏得趙曉婧幾欲作嘔,隻見周建業張著嘴,四仰八叉趟在沙發上已經打起了呼嚕,一邊的董梅皺著眉頭站在一邊,鐵青著臉審視著他。
“三姨。”趙曉婧輕輕喊道。
董梅頓時如夢初醒,扭頭看著她點點頭,小心翼翼從周建業褲子口袋裡拿出手機,又輕輕提起一邊的行李,剛提起又一頓,將行李慢慢放下,拿過一邊的杯子直接在自來水管上接了一大杯水放在周建業旁邊的茶幾上,然後開了客廳的小燈,再重新提起行李躡手躡腳走進趙曉婧房間裡。
“他一會醒了要喝水,喝完就睡了,喝不到要喊半天,到時候被他發現我們就完了。”董梅進門小聲解釋。
趙曉婧點點頭,提心吊膽看著董梅輸入周建業的生日日期,打開手機。
“三姨,先看看相冊。”趙曉婧低語道。
她剛才特地注意了周建業的手機屏幕,是特彆正常的藍天白雲係
統壁紙,因此她第一個就想找王建黨說的周建業當屏保的私生子照片。
“好,相冊……”董梅手指輕微的顫抖,在頁麵上滑動幾下,費勁的指著圖標一個個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