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一章·“你欺騙了我的感情!”(2 / 2)

……還真是標準的口是心非式傲嬌啊。

雖然這枚傲嬌有點不太會動腦,但感情確是真實的,這好感度數值都快溢出來了。

好感度拔到最高後,奈落的神情倒是沒什麼變化。

她隻是緊緊盯著他:

“怎麼不說話?話說,你在這兒又是在乾啥?”

“散心,和你一樣。”蘇明安說。

奈落與他對視,眼裡滿是懷疑。

他也注視著奈落的眼睛,試圖從她的身上找到些可疑的蛛絲馬跡。

他注意到奈落的手在動,她似乎想揭開手上的那個黑色布袋……

就在二人僵持的這一刻,一聲蒼老的聲音,忽地從走廊那邊遙遙傳來。

“——你們倆,在走廊上晃什麼!命令禁止不許夜間外出,立刻回到自己房間裡去!”

佩戴著魂族獵人勳章的一個老人,持著一把左輪手槍一般的槍械,指著他們,讓他們立刻回房。

與此同時,被這動靜驚醒的人們也打開了門,探頭探腦。

麵對著這麼多人的目光,蘇明安轉身就走。

他不急著在這裡和奈落對質個明白,她的好感度已經飆到最高,明天白天再問也不遲。

他逐漸發現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都不簡單,他至今仍然不清楚薩婭和奈落,以及她們身邊的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誰是魂族,誰又是魂獵?

如果他想要抓到那個襲擊者。

或許可以用自己作為誘餌……

他思考著,進入自己的房間。

……

【副本開啟第二天·白天】

蘇明安推開門,看見站在門口,沐浴著晨曦的薩婭。

“凜。”她開口,語聲有些沙啞:“昨夜又出現了死者。”

“死了幾人?”

“五人。”

蘇明安眉頭一皺。

五人就意味著,襲擊的魂族可能不止一隻。

明明是相對安全的遊輪開局,為什麼會難度這麼大?

“怎麼辦,怎麼辦……”薩婭此時也六神無主:“偉大的亞特號上竟然混入了那麼多隻該死的家夥,航程還有一天多,我們該怎麼堅持下去……”

“將人們聚在一起,不行嗎?”蘇明安說:“接下來的時間,誰都彆分散,不給魂族單獨襲擊的機會。”

薩婭立刻搖頭:“唯一能對付魂族的,隻有獵人們,但獵人們的手段都是大規模殺傷……如果把人聚到一塊兒,反而會讓死傷更多……”

她說著,神情有些仿徨:“而且,亞特號上總共就三名獵人,其中兩名都要負責保護那些大貴族,剩下的一人還要負責搜查線索,根本沒空照顧這麼多的人。亞特號上兩千多人……全部聚集起來根本不現實……”

蘇明安聽明白了。

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大貴族惜命得很,拽著稀缺的獵人就像拽著救命稻草,他們寧願底下的人死光,都不願意這層絕對的保護屏障離開自己。

一旦把獵人放出去,讓他們把注意力放到一些平民身上,那自己就有可能因為這一時疏忽而失去生命。精明的大貴族可不會做這種危險的決定。

就連薩婭自己,現在也很害怕。她的管家爺爺確實是魂族獵人沒錯,但此時他都被臨時調動去保護公爵大人,她則成了隨時可能喪命的人。

蘇明安看出了她的害怕。

“彆慌。”他輕聲說:“隻要你白天一直跟在我身邊,就不會出事。”

他現在隻是找不到那個魂族。

一旦找到,他就沒有輸的可能性,他不信現階段有能夠直接秒殺他的離譜存在。

“先帶我去事發地點吧。”他說。

薩婭點點頭,領著他往前走。

事發地點是一處四人間,正是最下層平民的房間。

此時那房間已被人們團團包圍,恐慌的情緒肆無忌憚地在人群中蔓延。

“怎麼辦……”

“又出現了死者……”

“一個魂族大開殺戒,就足以滅掉這船上一半的人!若是魂族數量多於一個,隻怕……”

“獵人呢?獵人們呢,為什麼他們還沒有抓到那幫該死的家夥!”

滿麵愁容的貴族,以扇掩麵。肥頭大耳的富商,對現況大聲喝罵,十分不滿。

蘇明安拉著薩婭一路推開這些隻知道恐慌的人們,一把推開虛掩著的門。

濃厚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原本還在喝罵的富商慘白著臉後退。

蘇明安看向那被平放在地上的四具屍體。

屍體麵色青白,身上滿是血跡,脖頸處有著猙獰的傷口,正是被魂族襲擊的模樣。

他猛然認了出來——那是昨夜裡作死的四名玩家!

這群人死了,他不意外,但果然,是那個通風道裡麵有問題,他們正是進了那個通風道後才會死。

他忽地想起了昨夜遇到的奈落小姐,這樣一看來,奈落十分可疑,會不會是他離開後,奈落又回到了那裡,進入了通風道,吸取了這四個玩家的靈魂……?

“薩婭,奈落呢?”蘇明安立刻出聲。

薩婭驟然變了臉色。

“你提奈落小姐做什麼……”

“她現在在哪?”蘇明安盯著她,語氣有些急切:“我懷疑她和這次襲擊有關,必須要儘快掌握她的動向。”

“……”

薩婭看著他。

她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他,像在斟酌著字句。

而後,她的手輕輕搭上了他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

“奈落小姐……”薩婭輕聲道。

蘇明安預感到了什麼。

她的語聲很輕,很緩,似乎是不想帶給他太多衝擊。

他注視著麵前的薩婭,一股荒謬感漸漸在心底裡顯現。

“……奈落小姐。”薩婭說:“便是昨夜遭受襲擊的,

第五位死者。”

她緩緩移開身。

她身後,長廊之上,正有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正被運送。

透過那染血的白布,他看見,從白布裡端垂落下來的一截玫色發絲,顏色熾烈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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