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上個藥吧。”
顧珩在藥箱裡翻找了下,拿出赫厄彌斯用的上的藥,擺在沙發前的茶幾上。
赫厄彌斯看著雄蟲真的要親自給他上藥的架勢,拒絕,“不用了,雄主。”
“手上的抑製環已經取下了,要不了幾天就會好了。”
赫厄彌斯說的實話,原先是因為多個抑製環疊加才大大削弱了他身體的愈合速度。
現在會好很多。
顧珩皺眉,“那還是要上藥。”
在他看來受傷了就要上藥。
雄蟲清潤的嗓音,此時強硬地不容拒絕。
“衣服脫了。”
赫厄彌斯臉漫上熱氣,明明雄主隻是單純的想給他上藥,但他此時心快了幾分,“我自己來吧,雄主。”
顧珩沒理他,背上的傷口赫厄彌斯自己根本處理不到。
“快點。”
赫厄彌斯背對著顧珩脫下了上衣,蜜色的肌肉裸露在空氣中,同時交錯縱橫的傷痕也就這麼直白地闖入顧珩的眼裡。
他內心升起一股惱意。
都這樣了,還不上藥。
顧珩唇線繃直,壓起情緒,一言不發的給赫厄彌斯上藥。
藥冰冰涼涼,或輕或重的的觸感落在赫厄彌斯背上。
他此時頭一次痛恨自己的感知如此敏銳。
每一次微小的觸覺都被放大了。
顧珩塗肩膀上時,目光觸及赫厄彌斯發紅的耳尖時,塗藥的動作頓了。
他剛剛著急給赫厄彌斯塗藥,沒想那麼多,現在回過神來,他才後知後覺感到幾分尷尬。
赫厄彌斯察覺雄主的動作停頓了一秒,不過很快又恢複如常。
顧珩上完後背的藥,繞到赫厄彌斯身前。
赫厄彌斯的身材自然是極好的,第一天顧珩沒好意思仔細看,眼下隔得這麼近,極具力量感與美感的胸膛就這麼明晃晃的闖進顧珩的眼簾。
每一塊肌肉都像是上帝雕刻的藝術品,恰恰到好處,呈現出完美的對稱性,讓蟲感到一種平衡協調的美感。
顧珩臉上不顯山露水,繼續給赫厄彌斯上藥,隻有微顫的指尖露出了內心的不平靜。
赫厄彌斯看著雄主落在腰腹的目光往下走,顧珩抬眼,正猶豫說,要不要叫赫厄彌斯把褲子脫了,然後他好上藥。
赫厄彌斯強先一步說,“謝謝雄主,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好。”
顧珩將藥遞給赫厄彌斯。
雙雙都鬆了一口氣。
顧珩離開,將空間留給他,“要是不方便,隨時叫我。”
“好的雄主。”
赫厄彌斯看著顧珩走遠後渾身的肌肉才鬆懈下來,目光回到手中,藥瓶也變得沉甸甸的起來了。
赫厄彌斯上完藥後,門外傳來聲響。
他忍不住蹙起眉心,這個點會是誰呢。
不是他亂想,在這幾天的相處下來,他已經發現雄主的社交圈很小。
家裡幾乎沒有蟲來,也就雄蟲保護協會過來例行檢查一次而已。
“請問顧珩雄子在家嗎?”
赫厄彌斯一打開門,發現是一個雌蟲,衣著看起來是精心打理過。
赫厄彌斯握著門把手的指節微微捏緊,“有什麼事嗎?”
“方便見一下雄蟲閣下嗎?有點私密,我想親自跟閣下聊聊。”
維多德微笑,背在身後的手微動,赫厄彌斯清晰地看見雌蟲身後拿著的是花。
“等著。”
赫厄彌斯沒強求,他頭也不回的往屋內走,臉上的表情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冷了幾分。
一隻雌蟲帶著花來到一名雄蟲的家裡,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雄主?”赫厄彌斯敲了敲顧珩的房門。
“進。”
顧珩視線詢問的看向他,赫厄彌斯主動來找他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外麵有蟲來找您。”
赫厄彌斯沒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表情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