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蟲狼狽的靠在牆角,一條長腿向前曲起,呼吸略微急促,頭不自覺的向後仰,明顯而性感的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動。
他額前的如月光似的銀發被汗水打濕,整個蟲汗淋淋,手上因用力青筋凸起,昭示著他此時正在遭受著非蟲的痛苦。
赫厄彌斯下唇被自己咬傷,露出的一小截潔白的牙齒,襯的唇瓣上傷口上滲出的血珠愈發殷紅可怖。
“不要傷害自己。”
顧珩眉頭瞬間擰緊,製止了他自殘的舉動。
赫厄彌斯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對現在的他來講,雄蟲的聲音像隔了一座山的距離一樣。
但他感受到了眼前蟲身上有一股很香的氣味。
很淡,但還是被赫厄彌斯捕捉到了。
顧珩一不留神,被赫厄彌斯拉到了地上。
他不受控製的驚呼,一隻膝蓋跪在赫厄彌斯腿上。
赫厄彌斯湊過來,二蟲之間的距離被縮的更小,顧珩能清晰的看見雌蟲皮膚的無瑕疵的紋理,以及如鴉羽般輕輕扇動的睫毛。
顧珩背變得僵硬,雌蟲大膽的湊到他的頸側,滾燙的呼吸噴灑。
“赫厄彌斯,你還好麼?”顧珩記得處於精神力暴亂的雌蟲威脅性極高,然而現在他還沒發現赫厄彌斯有傷害他的跡象。
這很不對勁。
“不好,很不好。”
這時的赫厄彌斯表現的與平常截然不同,目光像是黑到極致的夜。
“請您……”
雌蟲在貼近顧珩耳邊低語。
這句話像一盆涼水潑下,顧珩瞬間回過神來。
信息素?
顧珩拉開雌蟲,這才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他手背探了探赫厄彌斯的額頭,發現皮膚傳過的溫度微高。
赫厄彌斯的臉頰鋪上層粉紅,因為雄蟲剛剛疏遠的動作他麵上泛起了可憐的委屈神色。
顧珩驚愕。
他要是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白補蟲族的那麼多的常識了。
雌蟲是到發情期了。
作為土生土長的地球人,顧珩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況且雌蟲現在一點也不老.實,與他慢慢貼的更近。
雌蟲仰著頭,在顧珩耳畔執著的重複。
顧珩頓時覺得頭疼,他上哪給雌蟲找信息素。
他彎腰,語氣輕哄,“乖乖聽話的蟲,才會有信息素哦。”
雌蟲眨了眨眼。
就在顧珩以為現在的雌蟲聽不進去話時,雌蟲開口了。
“我乖。”
對上雌蟲純真無邪的目光,顧珩罪惡感滿滿地掙脫了此景。
他飛快的去拿抑製劑。
幸好顧珩當時怕這種突發事件,備了很多。
顧珩再次回來的時候,雌蟲安安靜靜的眼睛也不眨的盯著他。
“信息素。”
不得不承認,赫厄彌斯此時的樣子可愛翻了。
顧珩背在身後的手裡還拿著抑製劑,他麵不改心不跳,“我當然是不會食言的。”
他誘哄,“過來。”
雌蟲聽話的上前。
顧珩虛抱著雌蟲,一般來說雄蟲散發信息素的腺體在後頸處,顧珩是沒的。
但赫厄彌斯顯然現在在意識不清醒的狀態下,保留著物種的本能。
顧珩讓他在脖頸處嗅著,另一隻手臂在赫厄彌斯看不見的地方飛快地完成了注射。
等抱著渾身癱軟下來的雌蟲,他的心才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