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牽著赫厄彌斯的手一直沒鬆過,一直到進了內場。
赫厄彌斯視線投向兩蟲交握的手時,臉上發熱。
他想,他們可能是這場宴會最顯眼的一對。
雄蟲幾乎不會在公共場合跟雌蟲牽手的。
在赫厄彌斯看來。
牽手,這是比進行最親密的結合還要令蟲臉紅心跳的事。
畢竟,雄蟲與雌蟲結合就是為了發泄自己的欲望。
顧珩以為將赫厄彌斯帶在身邊,宣示主權,就不會有蟲不長眼的上來。
然而,他錯了。
隻見一個雄蟲身後跟著三三兩兩的雌蟲直接叫住了他們。
“喂!”
“赫厄彌斯,看見我還想走?”
雄蟲聲音囂張張狂,顧珩感受到掌心下,赫厄彌斯的手指細微地蜷了蜷。
看來是赫厄彌斯認識的蟲。
隻是不是交好的,看上去倒像是來找麻煩的。
雄蟲自顧自的說著,“你現在過得怎麼樣?”
“我之前可是讓審訊室的蟲都好好照顧你呢?那滋味怎麼樣?”
雄蟲嘴角扯出的笑陰險又不懷好意。
顧珩眉頭越擰越緊,又聽他繼續說。
“誰讓你居然有膽子敢打傷我,害我在醫院住了一個月。”
“這還算便宜你了。”
顧珩看著雄蟲猛的和記憶中的名字對上號來。
安德魯!
他就是赫厄彌斯重傷的那隻蟲。
赫厄彌斯沉默良久的聲音響起,他眼底壓抑的情緒暗沉,“是你先要割掉雷特的翅膀的。”
雷特是他之前最信任得力的副官。
這個可惡的雄蟲之前就不止一次騷擾他的副官。
直到那一次被他撞到……雄蟲惱羞成怒打算割掉雌蟲最引以為傲的翅翼。
安德魯怒極反笑,“對,你說的沒錯。”
他笑的一臉無所謂,“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被我喜歡上他的翅膀是他的榮幸,他就該乖乖的自己折掉翅翼然後親手送到我麵前。”
“你!”赫厄彌斯身體緊繃著,雙眸死死壓抑著怒火。
他沒想雄蟲的無恥程度到了這個地步。
顧珩看不下去了,他是第一次見赫厄彌斯這麼生氣,顯然此刻已是怒到極致了。
在顧珩麵前,雌蟲總是順從內斂的。
他不希望,他看到赫厄彌斯鮮活的一麵是在此情此景下。
顧珩打斷了安德魯還欲再說的話,冷冷道,“你要是喜歡折斷雌蟲的翅膀,我不介意滿足你的癖好。”
“把你的蟲腿一根根掰斷。”
冷冽森然的語氣讓在場的蟲都打了一個寒顫。
安德魯打量著顧珩,目光移到赫厄彌斯臉上,又回落回來。
他嗤笑不屑出聲,“你就是赫厄彌斯匹配的精神力為零的雄主吧。”
他欠揍的聲音繼續響起,“哦,彆問我為什麼知道這麼清楚。
“因為就是我安排的啊。”
“傷害A級雄蟲,引起全帝國公憤的罪蟲,和精神力為無的廢物雄蟲簡直就天底下獨一無二的絕配啊!”
赫厄彌斯眼底一片冷然,眉眼黑壓壓地透著陰沉。
顧珩幽幽地掃了一眼得意忘形的雄蟲,散漫地扯唇,“你的消息太滯後了。”
在安德魯還想反駁的眼神裡,顧珩拖著音調,目光睥睨,“我現在是S級雄蟲。”
“你僅僅隻是一個A級雄蟲而已,竟然還敢在我的麵前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