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安德魯解除雌蟲登記在冊的罪名時,顧珩心裡的記惦著的事就已經完成一半了。
回去的時候,依舊是修斯卡送的。
“冕下,是直接回您的住所嗎?”
“不,”
顧珩搖頭,“先去雄蟲保護協會。”
雄蟲保護協會?
雄蟲去那乾嘛?
修斯卡疑惑,但沒多問。
他一直謹記著自己的職責,做好自己的本分是根本。
赫厄彌斯也抬頭看了眼顧珩,摸不著頭腦。
顧珩剛下車就有蟲認出了他。
蟲帝舉辦的宴會是全星際直播的。
宴會之前幾天,他們保密工作真的做得很好。
S級雄蟲現世的消息被放出來的時候就掀起了一波熱潮,可苦於沒有任何關於雄蟲的消息被放出來。
今天上午直播過後,雄蟲的俊逸無死角的照片早就衝上了熱搜。
剛剛正在摸魚的溫爾澤正對光腦屏幕上俊麗的雄蟲露出癡癡的微笑,誰料他一抬頭就看見了熟悉的蟲。
他剛剛看過的……
等等。
溫爾澤不可置信地低頭又看了眼,然後又陡然抬頭仔細確認。
然後發現他們真的是同一隻蟲。
溫爾澤臉色激動的漲紅。
不是吧?!
誰能告訴他,剛剛還在參加宴會的雄蟲,怎麼突然來到這裡。
想到一種可能,溫爾澤的麵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他走到雄蟲麵前,詢問,“冕下,您是否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我是來給我的雌奴解開抑製器的。”
顧珩白皙的手指,指的的地方赫然正是赫厄彌斯脖子上的抑製環。
赫厄彌斯眼底的情緒劇烈的一顫,脖子上冰涼的抑製環此刻像是變得滾燙起來,灼灼的溫度透過皮層直達他的血液。
雄主來到這裡,就是為了給他解開抑製環嗎?
赫厄彌斯是說,雄主怎麼讓安德魯取消了他記錄在案的罪狀。
溫爾澤驚訝的看著雌蟲脖頸環著的抑製器,雄蟲專門來就是為了這個?
他還以為雄蟲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呢?
真是稀奇。
溫爾澤視線收了回來,他為難。
“您雌奴脖子上的抑製環是專門用來抑製精神力暴亂的,取下來恐怕會威脅您的蟲生安全。”
這種抑製環他不能隨便取下的。
顧珩理解他的公事公辦。
他將熱乎的檢測報告地給他看,“他的精神力狀態已經回到安全水平內了。”
這幾天他都有給雌蟲做精神力疏導的。
而且他還明顯感受到自己對精神力的掌控更好了,堅持的時間也更長了。
溫爾澤仔細掃了一眼,點頭,“那沒問題了。”
他湊近,剛準備取的時候,又發現不對勁,“這個好像還帶抑製精神力的功能的吧?”
溫澤爾剛伸到一半的手又收了回來,猶豫地看向雄蟲。
顧珩將上午的事跟他簡單的說了一下。
溫爾澤看了眼赫厄彌斯,心裡感歎雄蟲居然對他這麼好。
又是專門讓安德魯閣下親自打電話說取消雌蟲的罪行,又是要求取下抑製器的。
“既然雌蟲身上沒有限製了,按理是說,是可以解除禁製的。”
他確認了一下,“您確定要解開精神力的禁製嗎?那您的雌奴精神力將恢複到雙S級,其危險度還是需要您鄭重考慮下了。”
赫厄彌斯也看向雄主。
他之前可是打傷過一名雄蟲,雄主真的不後悔介懷,並害怕他嗎?
顧珩並沒有猶豫,聲音堅定鏗鏘。
“取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