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天和?”,我和二叔同時想到。
“是!”,江海雲激動的看著我們,“他和我談的時候,身邊有一個年輕人,餘天和給我介紹,說這人是他老友的兒子,叫陳富川。他當著這個陳富川的麵跟我說借寒月寶珠,我還覺得納悶——寒月寶珠的事隻有江家和餘家知道,向來不當著外人的麵講,他怎麼當著這個姓陳的麵兒就說了……”
“現在我明白了,這個陳富川就和餘天和關係非同一般!”
“晚宴結束後,這個陳富川出來送我,扶我上車的時候又跟我提了寒月寶珠的事,說這寶珠他很感興趣,願意出十個億,問我能不能勻給他?我沒理他,瞪了他一眼,推開他,自己上了車……”
“他當時就在那看著我,一邊看,一邊笑……”,江海雲回憶,“當時沒覺得什麼,可現在想起來,他笑得讓我心裡發冷……”
“也就是說餘天和先提出借寒月寶珠”,二叔總結,“您沒答應,然後這個叫陳富川的送您上車時,又提出用十個億,請您勻給他……”
“是”,江海雲激動的點頭。
“您先彆激動”,二叔起身來到他身後,給他捋後心,“事情搞清楚了就好……”
我也站了起來。
江海雲努力緩和了一下情緒,“飛熊少爺您坐……二爺,您也坐……我沒事,我不激動……沒事……”
二叔見他緩和下來了,這才重新坐下了。
我也跟著坐下了。
老爺子喝了口茶,順了順氣,接著說自己的看法,“這個陳富川是在替餘天和問我,所以那晚是餘天和要買寒月寶珠,而且跟我提了兩次——所以害我的人,就是他餘天和!”
“餘爺我也見過不止一次了,他就是個普通人,並不懂巫術”,二叔看看我,“用七刑咒害江家的,應該是這個陳富川,但主謀應該是餘天和。”
“這個餘天和,是什麼人?”,我問。
“天和集團董事局主席,京城著名企業家,收藏家,享譽國際的鑒寶大師,書畫名家”,二叔重新點了根煙,“天和集團是京城最大的文化產業集團之一,主業是影視投資,製作,院線,傳媒廣告,同時也涉及文化產品的開發。旗下的天和電影,天和院線,天和傳媒都是業內的龍頭企業,在京城傳媒影視圈具有相當的話語權。”
“您跟他很熟麼?”
“見過幾次,吃過兩次飯……”
我點了點頭。
“餘家和我們江家是幾輩子的交情,我一直當他是我大哥,事業上沒少幫助他,真沒想到他竟然……”,江海雲心情沉重,長長的歎了口氣,“怎麼會這樣?怎麼就變成這樣子了……”
他的心情我們能理解,但事情還得接著辦。
“餘家和您這個交情,這事要不要追究,您得拿個主意”,二叔對他說道,“要是能通過談來解決,那後麵的事我們就不參與了。”
“二爺您不用有顧慮……”,江海雲擺手,“他既然讓那個陳富川害我全家,這事就已經沒有了談的可能……”
他看看我倆,“該怎麼辦,我聽你們的。”
二叔問我,“熊子,你怎麼看?”
“我聽您的”,我說。
二叔點頭。
“泰山巫門的巫術不會反噬,因而即使被破了,也傷害不到施法者,更不會暴露施法者。餘天和知道江家和我們秦家的關係,所以七刑咒即使被破解了,他也不會覺得稀奇,也更不會驚慌,因為在他看來,他們暴露不了。”
“是”,我讚同,“七刑咒不會暴露行蹤,而且陳富川詛咒老爺子之前,應該也做了一些準備,他覺得自己不會那麼容易暴露。”
“昨天我們還一起吃飯來著……”,江海雲苦笑,“年前我去泰山,回來全家被那個噩夢折磨,幸虧太白先生及時趕來,給我們全家都戴了符,我們這才過了個好年。太白先生叮囑我們,這個事不能跟任何人說,所以我和餘天和幾次見麵,都沒跟他提這個事。”
“他也沒問您麼?”,我問。
“沒有”,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