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我們再次來到了林家。
林莎莎見到葉雲初,先發聲明主權,指著我對她說,“咱們都是他媳婦,但總要有個先來後到。你我雖是姐妹,但這規矩不能亂,我比你早認識他好多年,從小就喜歡他,而且是他第一個女人。所以我宣布,在他那位昆侖正妻出現之前,正妻的位子由我來擔任,我就是咱家的老大,你作為妹妹,必須聽我的!”
“哎呀!”,林媽媽笑著推她,“說什麼呢你!”
“同意不?”,林莎莎問葉雲初。
葉雲初本來就不想跟她爭,微笑著說了句,“我沒意見。”
林莎莎美了,攬住葉雲初的肩膀對我說,“聽見了沒?雲初沒意見,晴兒不跟我爭,我就是老大,你以後不許否認!”
我點頭。
“老虎不在家,猴子當大王……”
“隨便你吧……”
“切!”,林莎莎不屑,對葉雲初說,“咱倆去樓上,不理他!”
葉雲初看了看我。
我示意她去吧。
她點頭,跟著林莎莎上樓去了。
林家人都笑了。
林東父子把我們叔侄倆請到客廳坐下,張琳阿姨給我們端來了茶水。
林北北也想跟著坐,被阿姨喊去了廚房。
“乾嘛讓我幫忙……”,林北北不情願,“我又不會做飯……”
“你會不會吃?!”
“那我姐……”
“哪那麼多廢話?!跟我去收拾龍蝦!”
張琳阿姨對我總是笑眯眯的,十分和藹可親,但麵對林北北就不是了,一看就是親媽。
林北北嘟囔著,被拉去廚房打短工了。
二叔喝了口茶,然後就和林東父子聊起了我和林莎莎的事,大意是我爺爺說了要用陰陽九生訣做聘禮,既然說了,那就得兌現,讓我回頭寫一份出來,給林家。
林東父子哪裡敢要?那真是千般推辭,萬般不受,說什麼都不接受。
二叔本來也沒打算真給,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見他們如此上道,自己也就順坡下驢,把這事翻篇了。
接著才是聊正事。
“二爺,我原打算等我們的詛咒解開了,就召集各大家族家主來京會麵”,林軒給二叔倒上茶,“可是今天莎莎回來說,昨天在杜家祖墳,有人伏擊她和飛熊,說是秦玉龍的師弟,叫劉……”
他問我,“劉什麼來著?”
我心說真是爺倆……
“劉文超”,我說。
“對!劉文超!”,他想起來,“就是這個人!”
“這事熊子跟我說了”,二叔聽出了他的意思,“你是擔心秦玉龍身邊還有有天眼的人,在監控著各大家族的家主,怕召集他們來京,秦玉龍會趁機對各家動手,是吧?”
“是啊!”,林軒很是擔心,“這個牛鼻子什麼都乾的出來,你說咱們召集各家家主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解開詛咒麼?詛咒一旦解開,他那血羅經也就失效了——他能看著我們解開詛咒?”
“他一定會想辦法阻止我們”,林東麵色凝重,“二爺,不可不防啊……”
這定了親了,兩家的關係是不一樣了,不但林軒的對二叔的稱呼變成了二爺,就連林東也跟著改了。
二叔很是受用。
他不慌不忙的拿出煙,叼出一根點著,眯著眼吸了幾口,問我,“你帶著天光八卦鏡,能不能連我們都保護?”
我搖頭。
他點頭,叼著煙從衣服裡取出合金鋼小盒,拿出一張地罡符,手一晃將符點著,扔到了地上。
隨即,地罡結界從地上升起,將我們爺四個籠罩住了。
如此一來,縱然秦玉龍身邊有天眼助陣,也看不到他們三個了。
“我看咱們兩手準備”,二叔說,“首先召集各大家族家主來京,如果他們能順利的來到京城,那就在京城商量這個事,如果秦玉龍的人敢來,那就順手把他們收拾了!”
“二爺的意思,是利用這次機會,設個局?”,林軒問。
“是”,二叔點頭。
“我看可以……”,林軒轉頭看向林東,“您覺得呢?”
“如果各家家主能順利來京,那自然沒問題”,林東說出了自己的擔心,“可萬一他們中有人來不了呢?”
“那就用第二套方案”,二叔說,“誰來不了,我們爺倆就去救誰,秦玉龍不入我們的局,不咬我們的餌,那就一定會給我們設局,逼我們咬他的餌。可以啊,那我們就將計就計,把他的人一個個收拾了,同時把各家的詛咒一個個解開。”
他看看父子倆,“現在諸葛家的詛咒已經解開了,林家的很快也會解開,這樣不算台灣張家,還剩下七個家族……”
“不就是七個家族麼?我們爺倆一個個的救,不出半年,就能全部給他們解開……”
“張家的詛咒也得解開”,林東強調,“差一個都不行,否則找不到秦玉龍!”
“還有一種情況我們得考慮”,林軒補充,“那就是在這個過程中,萬一有彆的家族被血羅經詛咒,那我們怎麼辦?”
“不可能……”,二叔擺手,“那血羅經每次使用之後,除非把所有詛咒都解開,否則沒法使用第二次。秦玉龍既然用了你們的血,那再我們破開血羅經詛咒之前,他不可能再把彆的家族拉進來……”
“而且就算破開了,血羅經要再次使用,至少需要煉養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