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為你考慮”,我說,“我有十二個未婚妻,而你遠在關外,我又不能總去沈陽,他們是怕我們疏遠了……”
“你不明白麼?”
“怕我們疏遠?”,她冷笑,“那我去了京城,我們就不疏遠了?”
“你這叫什麼話……”,我放下酒,“說的我跟陳世美似的……”
“我說的不對麼?”,她也放下酒,“莎莎在京城,晴兒以後也要去京城,還有嘟嘟,她也會去……現在加上我,好麼……打麻將不用喊外人了……”
“我們四個都在京城,你照顧的來麼?”
“一個月下來,你能陪我幾天?”
“你覺得我們不會疏遠?”
她冷笑著拿起酒瓶,“我在沈陽,你愛來不來,我根本不在乎,來了我就陪你,不來我就過自己的。你和莎莎她們好也好,不好也好,我眼不見心靜……”
“現在可倒好,我想裝糊塗都裝不了了……”
她喝了口酒,啪的一聲放下了瓶子,長歎一聲,淚流滿麵。
我無奈,“這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抽紙巾,遞給她。
她接過紙巾擦眼淚。
“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
“不讓我回沈陽,可以,我去海南行不行?我在三亞有彆墅,我去那兒住!”
“可是不讓你上門兒,這啥意思?!不認姑爺,那還認不認我這個姑娘?”
“哦,胡四爺說讓你彆來了,他們就不讓你來了……”
“他們啥時候怕過胡四爺?!”
“就是嫌我沒用了,見我不能給馬家辦事了,就想擠兌我走……”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把心裡的委屈全倒出來了。
我安慰她,“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
“等回到京城,你先住我那兒,你要是想自己住,我馬上給你買房子……”
“誰用你買?!”
“那你自己買?”
“滾!”
“那後天,後天我們去看房子……”
我這安慰著她,旁邊桌上不時有人看我倆,看著我倆打情罵俏,卿卿我我……
蒸好的螃蟹,烤好的羊腰,炒好的蟶子,花蛤依次上桌。
色澤誘人,香氣撲鼻……
馬小琥推開我,拿起一串羊腰吃了起來。
我給她剝螃蟹,一邊剝,一邊看著她笑。
她看看我,拿了羊腰遞給我,“吃!”
我聞了一下,那味兒……
“吃!”
“不帶你這樣的……”
“我用不著這玩意……”
“你用不著……那我就用的著唄?”,她虎勁兒上來了,當著一群人嚷嚷,“你十二個未婚妻,現在不補,等不行了再補嗎?你給我吃!”
周圍的人全都停了下來,一齊看我。
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把滋滋冒油的羊腰塞給我,看看那些人,眉頭一緊,“看啥?!吃你們的!”
那些人都低下頭,沒一個敢跟她嗆。
她轉過來教我,“整個吃下去,整個嚼,對對對……就是這樣!咋樣?是不是老香了?!”
我硬著頭皮嚼了幾口,覺得確實還行,跟咽藥似的咽下去,長出了一口氣。
她湊過來親了我一下。
“這才是我男人!”
她拿起酒瓶,“來,透了!”
我拿起酒,跟她碰了一下,一口氣全喝了。
她笑了,擼起袖子,右腿上凳子,招呼我,“來來來,吃吃吃!”
“你彆不開心了”,我學她的樣子,徒手打開兩瓶酒,“我這情況,確實挺委屈你們的……”
“你要是願意在京城,我給你買房子……”
“你要是想眼不見心靜,那我去海南給你買房子……”
“你不能陪我辦事,但你卻是我的恩人,你對我的重要性,不比她們任何人差……”
我把其中一瓶酒給她,“小琥,你放心,我會好好對你的……”
她詫異的看看我,放下腰子,問我,“我是你的恩人?我咋就是你的恩人了?明明是你救了我,救了我全家,全族,你咋反過來說我是你恩人?”
“啥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