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承弼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馮建中耳中,卻宛如洪鐘大呂一般,震得他臉色發白,倒退數步。
“你……”馮建中心中滿肚子的憤怒,但是看著農承弼那雙審視的銳利眼眸,到了嘴邊的臟話又被他咽了下去。
他怕自己一旦說出來,明年的今天真的就是自己的忌日了。
但是沈楚楚又事關馮家的大事,他又舍不得就這麼放棄。
他扭頭看向身旁的沈誌業,低聲喝道:
“她是你的女兒,你去把她要回來。”
不待沈誌業同意,馮建中直接一把將他朝農承弼方向推去。
踉蹌兩步站住身,沒有退路的沈誌業看著麵前的農承弼,乾笑兩聲道:“農爺,我是楚楚的父親,我想接她回去,您看行嗎?”
然而還沒等農承弼說話,葉辰憤怒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你算什麼楚楚的父親!你就是個人麵獸心的禽獸!”
“不,虎毒尚且不食子,你連自己的女兒都害,你連禽獸都不如!”
葉辰的話如平地驚雷,令在場眾人心中一驚。
這是怎麼回事?
就連麵無表情的農承弼,臉上也不免浮起一抹驚疑之色。
沈誌業臉色微白,連忙矢口否認道:“你彆亂說,我怎麼可能害自己的女兒!”
葉辰怒笑道:“那你怎麼解釋楚楚身上的毒藥?你們不僅下藥暫時毒啞了楚楚,還給她下了軟骨散,讓她無力反抗,隻能任由你們擺布,跟馮家結婚。”
“我葉辰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有一個父親能這麼對自己的女兒的。”
“你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葉辰此話一出,在場賓客全部震驚到無以複加,瞠目結舌,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內容。
沈家家主竟然對自己的女兒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這也太無恥了吧!
沈誌業瞬間臉漲得通紅,額頭冷汗直冒,連忙大聲否認道:“我是楚楚的父親,怎麼可能對她做出這種事情,這一切都是你在這裡胡編亂造的,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說的話!”
沈誌業心中恨死了沈楚楚,如果不是她死活不嫁給馮天宇,自己怎麼會對她下毒。
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看著死不承認的沈誌業,葉辰冷笑道:“死不承認是吧,那我就讓楚楚來親口跟大家說說你們是怎麼對她的!”
聽到葉辰的話,沈誌業嘴角忍不住上翹,差點沒笑出聲來。
這毒藥是他特意找了江州毒王巫鴻禧重金求購而來,天下除了江州毒王,無人可解此毒。
如果不是因為農承弼跟其他賓客在場,沈誌業一定會指著葉辰的鼻子,笑他自不量力。
在沈誌業看好戲的目光中,葉辰從自己背著的斜挎包中取出一個針灸袋,將其展開,取出七根銀針,快速紮在沈楚楚身上。
本以為葉辰是要讓沈楚楚服用什麼解藥,但是沈誌業沒想到葉辰竟然是用針灸來給沈楚楚治療,一個沒忍住,直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不笑不要緊,一笑瞬間就吸引來農承弼的目光,嚇得沈誌業渾身一個哆嗦,連忙捂住嘴不敢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