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敏睜開看著陳明遠的臉龐,昨天的畫麵一直在腦海中不斷重複……
若不是陳明遠自己怕是早已尋了短見,而自己對陳明遠的心似乎也有點微暖。
“那個……你在夜校學的什麼專業啊?”
何玉敏強露出那一絲絲酒窩,虛弱的說道。
哎呦!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在惦記著這件事兒,真是個傻閨女!
陳明遠看著對方沒事兒才鬆了一口氣,而此時兩人的雙眼對視,一股股暖意油然而生,感情似乎變得有些……
“停!你兩等等!”
此時陳明廣一陣堅決的話語聲將兩人從情感中打斷了出來。
陳明遠暗道一聲氣人,而陳明廣還被蒙在鼓裡:“老二,你……你怎麼個事兒,你們倆該不會……”
陳明廣撓了撓腦袋,等大雙眼抓著陳明
遠胳膊,原本榆木疙瘩的腦袋在這一刻似乎突然開竅了一般。
“明遠,你兩……”
“行了哥,有點事兒我和玉敏聊幾句,要不你……”
“啊……好好好,二弟,我打小就看你小子有出息!”
……
陳明廣屁顛屁顛的站起來拍了拍灰燼,隨即一臉傻笑的走向地裡,時不時的還回頭看兩人幾下。
現在村裡的光棍一大堆,彆說是找個女知青了,就算找個寡婦都要被人家嫌棄沒錢。
如果自己二弟真的找了個女知青當老婆?這傳出去十裡八鄉都能長點臉麵了!
陳明廣笑嘻嘻的剛拿起手中的鋤頭,心中突然咯噔一下,這二弟老婆都找下了,總得給人家些結婚的彩禮吧。
現在家裡彆說是什麼錢了,連吃的都沒有,怎麼娶人家過門兒呢?
而且人家可是高知識分子,下鄉女知青,城裡人的要求肯定要比村裡高出一大截去!
長兄為父這一詞是祖祖輩輩留下來的,既然父親不在了,自己必須擔起這個責任來,陳明廣默默回頭看著兩人,緊握鋤頭,暗暗定心!
……
老樹的樹枝遮擋著烈日,幾個知了在上麵不斷的叫著,何玉敏依靠在樹旁看著陳明遠。
“之前我在夜校讀的播種技術,那個時候年紀小不懂事,沒怎麼認真學過。”
陳明遠鬨了撓頭笑著說道。
要說自己和陳明廣讀倒是讀過,可兄弟倆都不是學習的料子,在那邊硬生生睡了兩三節課便再也沒去過了。
何玉敏立馬瞪大了眼睛,將水壺放在一旁道:“播種?我下鄉之前在夜大也教過不少播種的東西,你的老師是誰?!”
老師?
陳明遠立馬有些尷尬,彆說自己不知道那老師叫什麼了,就連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了。
何玉敏期待的眼神看著陳明遠,陳明遠剛準備說什麼,一陣聲音傳來。
“咕咕咕!”
何玉敏的肚子發出一陣響聲,這讓何玉敏立馬羞澀的低下了腦袋,有些不知所措。
“沒吃飽是不是,走,我帶你去吃點好的。”
陳明遠說著話便下意識準備拉起何玉敏的手,可何玉敏哪兒能不知道周圍一群人正看著自己。
“彆……那個我……我自己能起來。”
何玉敏受寵若驚的擺了擺手,眼神看向旁邊旱地的眾人,眾人正有說有笑的看著這邊。
雖說何玉敏是高等知識分子,但當前的思想局限性還是比較高的,男女授受不清的觀念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