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進正房,掃了幾眼終於找到書房位置。
時間緊迫,顧不得會不會留下痕跡了!
 金遠誌是軍情觀察員,他一定熟悉北平的布防。
情報碎片裡出現了廣安門,還有日本兵,那麽敵人要麽是佯裝進攻廣安門,要麽是真的想從廣安門進行偷襲!
會不會是金遠誌給日本人出的主意呢?
翻來翻去,沒翻到什麽可靠的證據。
聽著前院兒的聲音越來越嘈雜,林澤隻能無奈離去,照舊從後牆翻了出去。
沒回自己的宅子,而是找了個估衣鋪子又買了一身隨處可見的長衫,把身上的短打包好,這才叫了洋車回到自己宅子,一把火把那身短打衣裳燒了。
沒有在金遠誌書房裡找到任何關於廣安門的信息。
可話說回來了,如果金遠誌能去六國飯店跟日本人麵談,那也沒什麽必要留下什麽文字吧?
但又該怎麽讓莊良才相信自己偶然間發現了這個情報呢?
在腦袋裡回想了一遍那個情報碎片。
豐台駐軍,廣安門,詐開城樓......
林澤開始盤算了起來。
思索了多半天,林澤到了茶葉鋪子,找到了莊良才。
莊良才笑眯眯把他迎到後屋,這才把笑容一收,急道:“任務成功與否,我自然會有消息,他死沒死我還不知道嗎?”
隨後踱了幾步,“你不該來的這麽頻繁,誰沒事兒天天逛茶葉鋪子?”
林澤並不辯解,反而道:“老師,我有一個重大發現,日本人,可能會打廣安門!”
莊良才是個老特務了,聽到這話仍然忍不住震驚。
“生民,你這話是從何而來?現在各方還在斡旋,雖說局勢緊張,可到底要不要交兵見仗還是兩說,你怎麽說日本人要打廣安門?”
這話莊良才還是給林澤留著麵子說的,他當然明白,這一仗怕是難以避免了,可林澤隻是個巡長,既沒有潛伏在日本人的司令部,也不
是鐵口直斷的半仙兒,怎麽憑空冒出來這番話了?
林澤壓低了聲音,“我第一次用那毒藥,怕金遠誌不死,就從後院偷偷翻進去觀察,金遠誌一出事,那些護院丶傭人就都跑他那去了,我潛入金遠誌的書房,他桌子上畫著一張圖,上邊寫著廣安門守軍的各種布置。”
莊良才上前兩步,快速問道:“還有沒有彆的?”
林澤搖了搖頭,沮喪道:“然後我就聽見前邊的吵嚷聲音越來越大,知道是廳裡偵緝隊的人來了,怕他們到後院來看,接著就翻走了。”
隨後林澤勸道:“一定要把消息告訴二十九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日本人真的要在廣安門動手,那咱們......”
莊良才緩緩坐下,沉默了半晌。
“就算告訴二十九軍,也不能通過咱們倆去說,你先回去,此事我自有分寸。”
林澤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隻要莊良才將這條情報傳回南京,南京一定會加以重視。
北平站的長處是搞暗殺,論起來搞情報,水平實在太一般。
平津都快讓日本人滲透成篩子了,可咱們這邊的對日情報工作不能說是平平無奇吧,隻能說是毫無亮點。
現如今有林澤這一條情報,彆管是真的假的,那也得是老光棍遇上玩具娃娃,甭管真假,乾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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