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天,眼見天都快擦黑了,林澤神清氣爽的告辭。
美惠子一步一瘸的送他出門,還不忘提醒,“賽賽,下次務必也請教導美惠子!”
出了門,林澤直奔巷口二葷鋪,對上暗號叫開門。
“我說,切點豬頭肉,再弄點豬耳朵,素菜炒兩個,對了,棒子麵你這有嗎?給我來十斤。”
二葷鋪老板一聽,林爺這是大魚大肉吃膩了。
怎麽對棒子麵感興趣了?
丟下一塊大洋,林澤拎著東西回家。
把兩姐妹叫出來,指著麵袋子,“這是十斤棒子麵,給你們的口糧,吃完了我再去買,每頓飯必須吃飽,聽見沒有?”
兩姐妹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林澤
讓她們把豬頭肉跟豬耳朵裝盤子裡,又叫她們拍了幾根黃瓜。
拿過來酒壺,顧兮月很有眼力的接過來,給他倒上。
林澤喝了兩杯酒,看著在一旁服侍的兩姐妹,問道:“你們會唱大鼓?”
顧兮月看了一眼妹妹,“妹妹唱的好。”
“唱兩句聽聽。”
顧若雪有點緊張,但在姐姐鼓勵的眼神下還是輕啟朱唇。
“.......
我輕輕就把這窯門掩,
叫他進來等我王寶釧。
綰了綰頭上的青絲發,
彆了彆頭上的小竹簽。
抻了抻身上的破夾襖,
撣了撣穿著的舊羅衫。
不是我寶釧老來俏,
怕丈夫回來呀跟我笑談
.......”
唱著唱著,顧若雪就不再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臉蛋上有了神采。
她聲音輕柔婉轉,好似鶯啼,身段婀娜,自有一番氣質。
還彆說,唱的真不錯!
林澤喝了三兩酒,把酒杯一放,“你們把剩的菜吃了,用棒子麵貼幾個餅子吃飯。”
吩咐完,他自顧自洗漱休息,顧兮月過來,又是幫著擰毛巾,又是幫著蘸牙粉,末了還去打來洗腳水。
原來她早就在廚房燒了熱水。
在膝蓋上放上一條乾毛巾,蹲在盆邊給林澤洗腳,林澤也沒阻止,懶洋洋的享受。
洗乾淨了,抱著放在膝蓋上,用乾毛巾沾乾淨水珠,才端著盆出去收拾。
回來的時候,林澤已經進了正房後麵的臥室,顧兮月輕咬嘴唇鬥爭半天,還是沒有跟進去。
晚上,在廂房裡睡覺的兩姐妹輕聲說著話。
“姐,肉真好吃。”
顧兮月輕笑,捏捏她的鼻子,“若雪真是個饞鬼。”
顧若雪擁著她埋頭不依,“姐姐覺得不好吃?咱們爺真是好人,還給咱們肉吃。”
顧兮月麵露幸福的微笑,“咱們遇見好人了,以後不能喬張喬致,要勤勤懇懇乾活兒,明白嗎?”
“嗯,我都聽你的,姐。”
顧兮月攬著妹妹,哄她睡覺。
“咱們都聽爺的。”
這一夜,顧兮月輾轉難眠了許久。
他會不會不滿意?
會不會有一天趕自己兩姐妹走?
等他以後娶了妻,女主子會不會不喜歡她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