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試圖激怒著林澤,“老子錯就錯在粗心大意,沒防備你這個狗漢奸,你個狗漢奸,你不得好死,有種你就開槍!”
沒想到林澤搖搖頭,“你錯在無組織無紀律,不去依靠群眾,反而搞這種個人英雄主義,你知道你這樣做,引來鬼子大搜捕,會有多少同誌因此暴露嗎?”
這話一說完,工人頓時懵了。
這不是我們的詞兒嗎?
謝全也懵了,瞪大了眼睛看著林澤。
沒想到你長得人模狗樣的,整天欺軟怕硬騷擾商戶,沒想到你是從紅區來的!
工人結巴道:“您...您是?”
林澤把他鬆開,“還有跟你聯絡的人嗎?”
工人不說話。
林澤點點頭,:“成,我也不問了,你也不用說,我不是你們的人,你也不用管我是誰的人,你隻需要知道,我是個中國人,按我說的做,我想辦法把你弄出城。”
隨後罵道:“你真他媽是外行,一試就讓人試出來,下回記住,遇到這種情況不要回家,隨便找個地方東繞西繞,先躲個一天半天的,知道嗎?”
工人嘟囔道:“我不是外勤,我是搞罷工的。”
“那你還頭腦一熱殺了那兩個鬼子?”
工人垂頭喪氣,“他們又是登記又是搜捕,上線下線全聯係不上,罷工也搞不起來,好不容易碰見兩個落單的鬼子,還不能殺嗎?”
林澤真無語了,“以後跟誰都彆說這話,我要是反悔了抓你去領賞呢?真是外行,血外行!”
現在那邊的人對於專業潛伏人員的培訓的確不成體係,全靠一些天縱奇才之人苦苦支撐,直到七八年之後,才有了更多的人才,才跟戴老板展開一場場看不見硝煙的精彩較量。
隨後林澤看向謝全,一時間沒有說話。
謝全一立正,敬了個禮,嚴肅道:“長官,我是中國人!”
林澤點點頭,“你領著他,換身衣裳,把頭發剃了,然後把他帶到小市口東邊第三條胡衕,第三間宅院,那裡以前是個賭場,被我端了,一直空著,你就在那等著我。”
隨後補充道,“謝全,你拿著這人的槍,這孫子純外行,讓他一句話都不要說,如果事情不對,你就一槍打死他,說你抓住了嫌
犯。”
這話主要是說給這位工人哥們兒聽的。
大夥兒救他可以,但不能被他連累的丟了小命,要是不嚇唬嚇唬他,指不定他能乾出來什麽匪夷所思的事兒呢。
要知道,一旦被鬼子發現什麽端倪,林澤功夫再好,也得玩完,更彆說謝全了。
要不是看這人殺了兩個鬼子,挺讓北平老少爺們兒解氣,林澤才不願意淌這趟渾水。
讓兩人先出門,林澤又用專業手段把這破屋子整理了一番,直到沒有什麽痕跡了,才出門騎車離開。
好在這地方的老百姓都是窮苦人,現在大白天的,都在外邊奔波出力,一路上也沒碰見什麽人。
到了分區警署,林澤愁眉苦臉的找高升平彙報,“署長,我是爭分奪秒,能查一份檔案就查一份檔案,能搜一戶人家就搜一戶人家,可還是沒搶過偵緝隊那幫孫子,他們一到,就把我們趕出來了,說什麽這案子他們接管了,他們接管個屁!”
高升平也很生氣,連著打了幾個電話。
最後沮喪的坐到椅子上,“日本人說了,由憲兵司令部全麵接手,偵緝隊抽派專人協助,他媽的錢大拿,這次可給老子惹了大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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