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高也是經曆過多次審訊的人了,不過以前都是審彆人。
但好歹也有挺多經驗,他的回答前後表述一致,時間節點並不那麽清晰,但也不會模糊到自相矛盾。
在描述江府的疑點時,並不進行有意無意的誘導式回答,而是僅僅陳述事實。
就這樣折騰了一宿,第二天,兩人被通知可以離開了。
既然周思敬死了,他們的任務也就結束。
雖然沒能保護好周思敬,但好歹也算是給憲兵司令部對江世堯動手提供了一把刀子。
因此功過相抵,獎金是彆想了。
出了憲兵隊,高升平頭發亂蓬蓬,一臉的倦色,眼眶烏黑。
不是讓打的,是困的。
林澤苦笑一聲,:“署長,你看這事兒鬨的,本來想著是個機會,沒想到最後弄成這樣。”
高升平仍然心有餘悸,“生民,你又救了我一回!”
隻見他後怕道:“昨天要不是你及時打醒我,給我說了那番話,要我心裡有個準備,弄不好我就在日本人跟前胡言亂語了!”
“要是真被他們重點懷疑,再上了大刑,那就黃泥掉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林澤安慰道:“你跟齋藤太君是朋友,他們不會這樣的,這一回雖然沒有功勞,可也有苦勞不是?總算是在北原太君麵前露了臉,署長不必太過憂慮。”
聽他這樣說,高升平心裡才好受一點。
兩人跑到東升
平洗了個澡,高升平表示太困了,就在東升平睡下。
林澤自己叫了一輛洋車回了駐巡所。
一到所裡,就見眾人都圍在一起。
“哎,都乾什麽呢?不用巡街?”
大夥兒看他來了,紛紛散開,不敢吱聲。
王小手過來,對林澤低聲道:“爺,您可回來了,出了點小事兒。”
林澤揚揚眉毛,“什麽事?”
王小手有點不好意思,“咱們這,遭賊了......”
林澤都懵逼了。
“咱們這怎麽了?”
王小手低著頭不敢說話。
林澤當時就怒了,“好啊,我幾天不在,都讓人偷到駐巡所來了,下一步怎麽著啊,上我家裡偷去?”
大夥兒都低了頭。
林巡長平日裡對大夥兒這麽好,結果出了這樣的事,大夥兒實在是抬不起頭來。
二柱子壯著膽子說道:“巡長,我就睡在所裡,真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第二天早上,我上樓去掃地,結果一看,您的辦公室敞著,我還以為您來了,瞅了一眼才發現裡麵東西都翻亂了,我就趕忙去叫人。”
林澤略微鬆了一口氣,他辦公室除了抽屜裡邊有點軍票跟幾塊大洋,旁的沒有什麽彆的東西。
除了文件就是文件,還沒有什麽涉密的。
林澤擺擺手,“都給我上街!盤查!看看有沒有彆的地方被偷的,要是沒有,那就是衝我來的,這幾天都把招子放亮點,不然這個月獎金,誰也彆想要!”
眾人也都憋了一口氣,紛紛上街去了,發誓要把這個蟊賊找出來。
林澤上了樓,看了看現場。
這人腳步很輕,除了翻亂的文件和打開的抽屜,並沒有其它什麽痕跡。
窗戶的插銷是鬆動的,應該是從外牆爬上二樓,用刀片撥開了插銷,然後從窗戶進來。
關鍵這年頭可沒有什麽空調外機或者水管,這孫子怎麽從外邊上的二樓?
難道真有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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