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藤在治安處過的相當滋潤,一看就知道沒少撈錢,整個人紅光滿麵的。
但仔細一看,還是能看出因為抽大煙,眼窩帶著一股青灰色。
菜都是齋藤點的,隻見他非常熟練的要了四個盤子八個碗,看的林澤有些好笑,看齋藤的做派,要不是說話還帶點口音,說他是老北平都有人信。
高升平非常得意,給林澤使了個眼神兒。
那意思是牛逼吧,都是我教的!
酒過三巡,林澤抱怨道:“齋藤太君,你這一離開反諜處,我們這些人的日子難過了許多,那個狗日的二鬆大成,真不是個東西,前兩天竟然還派人跟蹤我!”
高升平大驚,本來夾了一個蝦圓子,此時也掉在地上。
“二鬆大成派人跟蹤你?這是為什麼?”
林澤喝了一口酒,“這孫子懷疑我唄!也不知道他抽了什麼風,前段時間,他到處抓人,把我轄區裡綢緞莊那個段掌櫃的兒子抓了,他說什麼也不放人,您給說說,一個中學生,能是殺人凶手?然後我們就起了衝突,這孫子從那以後就記恨上我了!”
齋藤一拍桌子,“這個二鬆大成,確實混蛋!他到了反諜處以後,不少以前的同事都來跟我訴苦,說是這個人辦事不講情麵,有時候弟兄們出去喝頓酒,被他看到了,也要一頓訓斥!而且以前我在反諜處的時候,隔三差五總要弄點好處跟同事們分了,他一來,這點好處也沒有了!”
高升平也想起來了,借著酒勁吐槽道:“這位二鬆太君,眼睛朝上看人,有一回我見了他,跟他打招呼,沒成想他哼了一哼,就過去了,姥姥的,咱熱臉貼了他的冷屁股。”
有時候,說彆人壞話會讓人上癮。
三個人你來我往,這個說二鬆大成不懂規矩,那個說二鬆大成是個死心眼兒,還有的說二鬆大成擋了他們不少發財的路子。
說來說去,齋藤眉毛一皺,“老高,林桑,不行,我們得教訓教訓這個二鬆大成,不然他仗著跟北原君有交情,以後恐怕要爬到我們頭上去了!彆的我倒是不怕,就怕這個混蛋發現了咱們的黑市生意,到時候再六親不認耍他的性子,那就麻煩了。”
林澤一聽,這倒是自己不知道的,“他跟北原君有什麼交情?”
齋藤喝了一口汾酒,這孫子現在改口味了,已經不喝他老家的清酒了,頓頓不是二鍋頭就是汾酒,要麼就是即墨老酒或者紹興黃,就倆字兒,地道。
“我也是聽彆人說的,這個二鬆大成的爸爸,跟北原君以前認識,估計就是這個
原因,北原君才申請把他調到反諜處去的。”
原來如此。
高升平想了一會兒,“這事兒咱們得從長計議,他剛跟生民起了衝突,咱們即便要整他,也不能現在就動手,得等過段時間,想個完全的法子,最好能整的他翻不了身,免得他再出來咬人。”
林澤端起酒杯,“兩位哥哥為我著想,我不多說了,乾了!”
三個人一飲而儘,又開始討論八大胡同哪家院子的姑娘比較水靈。
聊著聊著,齋藤的大煙癮犯了,拉著老高去了八大胡同找煙館過癮去了,林澤把他們送走,推脫家裡還有事,徑自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