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上,喜多誠一問道:“你就這麼信任林桑?我承認,他給我們提供了許多幫助,但在這件事情裡,他參與很深,不光跟蹤了友騰真一,還發現了那個死信箱,雖然抓捕雨森雅人的時候,他沒在現場,但是如果他發現死信箱的時候,就已經看過裡麵的紙條了呢?”
北原蘭介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所以那張紙條裡的內容,就是關於尾高龜藏秘密到過北平的?”
喜多誠一尷尬一笑,沒接話。
北原蘭介繼續道:“喜多君,這件事情泄露的消息,就是林桑彙報給我的,他是憲兵司令部與那個情報販子之間的聯絡人,如果他真的有問題,何必給我彙報?而且,我想不到林桑有什麼動機,就算他看過紙條的內容,何必把這條消息賣出去?難道是為了錢嗎?”
這話倒是提醒了喜多誠一。
不管那個人是怎麼知道尾高龜藏來過北平的消息的,他為什麼要把這條消息賣給情報販子呢?
兩人去了鬆崎的辦公室,跟鬆崎直人說了這件事兒。
鬆崎一聽,也非常驚訝。
不過他驚訝的不是這件事兒被泄露了,而是脫口而出一句,“尾高師團長?他來過北平?”
說完,他頗有深意的看了喜多誠一一眼。
鬆崎直人雖說不像喜多誠一那樣是寺內大將心腹中的心腹,但好歹也是核心班底,他迅速感知到尾高龜藏秘密來北平這件事意味著什麼。
攤攤手,“喜多部長,那就查吧,憲兵司令部會全力配合你。”
喜多誠一點點頭,“在現場帶隊抓捕雨森雅人的那個少尉,直接跟那張紙條發生過接觸,我需要對他進行審訊,另外,現場所有的憲兵,都要一個一個問話。”
鬆崎直人皺了皺眉頭,“喜多部長,我建議還是先問話,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動刑。”
要是跟這事兒沾邊的是彆人,那彆說用刑了,就算是殺頭,鬆崎大佐也沒意見。
可涉及到憲兵司令部的一名軍官,要是讓喜多誠一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那隊伍就不好帶了。
喜多誠一無奈的點點頭,又說道:“那個林澤.......”
鬆崎直人麵露不解,“怎麼,還有林桑的事兒?”
“雖然他沒參與現場抓捕,但是此前,他負責過一段時間的跟蹤監視,死信箱就是他發現的......”
鬆崎直人大手一揮,“喜多君,那就不算參與,這樣吧,我們支持你的工作,如果你有需要,林桑可以回答你的任何問題,這樣行嗎?”
喜多誠一氣的要命,什麼叫你們支持我的工作,這條消息要真是你們司令部內部的人泄露的,你們難道就沒責任?
但他心裡也明白,作為尾高龜藏來北平的一手籌備協調者,這事兒一旦泄密,不管彆人是怎麼知道的,最大的鍋,都隻能由他來背。
當晚,小江大貴和當時在抓捕現場的憲兵,都被控製起來。
喜多誠一故意晾著小江大貴,先從憲兵開始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