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多誠一讓油津俊介跟林澤都出去,他又開始審問國保悠人。
審訊室外麵,林澤這才跟油津俊介打招呼,“油津君,又見麵了。”
油津俊介高冷的點點頭。
林澤沒再說話。
之前接觸那個女護士的時候,觸發了記憶收集器。
在女護士的記憶碎片裡,林澤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油津俊介。
到現在,林澤已經完全明白了。
國保悠人供出來的那個所謂的上級,恐怕也是假的。
林澤本以為油津俊介已經是這個諜報網的頭目,沒想到,真正的大人物竟然在東京。
他們費儘心思弄這麼一出,恐怕是那個在東京的大人物受到了威脅,他們要拋出一個重要人物,來解除那個大人物的危機。
友騰真一壓根不是什麼國保悠人的下線,因為自己通過係統查看過友騰真一的身份,他根本不是為所謂的遠東情報局服務的。
油津這家夥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得到了尾高龜藏來過北平的消息,一方麵通過這種方式把他自己從這裡麵擇出去,另一方麵,也能完成他們為那位東京大人物解除危機的計劃。
水平很高啊!
林澤感歎一聲,清水拓野還真是倒黴,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現在根本沒必要揭發油津俊介,那沒什麼好處,以後等自己遇到什麼危機了,再把油津俊介拋出來,不管是方麵軍還是憲兵司令部,肯定都得亂一陣子。
過了一會兒,喜多誠一滿麵笑容,從審訊室出來。
“油津君,你的藥還是不穩定啊,這個人死了,跟我去看看那個女護士的屍體吧。”
他一說到這個,林澤倒是想起來了。
那個女護士真是癲癇發作,沒有得到及時救治才死了嗎?
後麵的牢房。
小江大貴還守在那裡,沒有人動過屍體。
油津俊介蹲下去,仔細查看,又用手按了按死者的喉嚨。
“這人是不是有癲癇病?”油津俊介轉頭問喜多誠一。
喜多誠一心裡頓時有了底,看來這個女人的死確實是意外,“油津君,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這是喉部肌肉痙攣,窒息死了,這個人很重要嗎,怎麼不及時救治?很容易救回來的。”
喜多誠一應付了兩句,這時候北原蘭介也回來了,兩人一起把油津俊介送走,油津還把女護士的屍體也帶走了,說是要回去解剖一下,看看有沒有被下毒的可能。
喜多誠一說還是油津君專業,又認真又負責。
等油津俊介走了,喜多誠一又跟北原蘭介私下說了些什麼,隨後就急匆匆離開憲兵司令部,還把那個國保悠人的屍體也運走了。
北原蘭介笑了一聲,“喜多部長立了功就著急去彙報呢,林桑,我看你好幾次欲言又止,是覺得這件事疑點重重吧?”
林澤的確好幾次欲言又止,不過那是裝的。
“北原君,我……”
北原蘭介是真把林澤當作自己人,甚至是晚輩、學生,耐心教導道:“林桑,你要明白,我們不是在追尋真相,我們是在完成任務,明白嗎?既然已經得到了答案,何必再去糾結過程呢?”
看著林澤愣愣的樣子,北原笑道:“好了,已經不早了,你也回去吧,這件事能順利解決,你的功勞也不小,你放心,我已經跟鬆崎大佐彙報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