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還是大意了!
小江大貴這家夥成為自己小組的成員的時候,自己該用身份識彆卡查一查他的!
喜多誠一有幾句話說的沒錯,那些精心編排的理由,往往和人的本能相衝突!
當時小江大貴接替自己在那地方蹲守,但他根本不知道這案子的重要程度,蹲守死信箱這種任務,哪個軍官沒乾過?
小江大貴為什麼還特意強調他把紙條封存了,沒人看過?
後來喜多誠一盤問了他一夜,這家夥回去了不睡覺,反而又跑來彙報什麼所謂的清水拓野打聽過那件案子。
現在想想,清水拓野到底有沒有跟他打聽過都不一定!
“喂,生民,生民!”
“廳長,現在能聽見了嗎?他媽滴,這個破線路,電話局那幫人都是乾什麼吃的。”
“行了,先不說了,生民,彆忘了中午大陸春啊!”
到了中午,林澤讓鈕三兒送自己去大陸春飯莊。
這是一家江浙菜館,以前不少文人教授什麼的就喜歡來,那位愛吃沙琪瑪的戰鬥型作家也來過,還寫進了日記裡。
嗯,那位戰鬥型作家的弟弟前兩天還被幾個學生打過黑槍,可惜沒打死。
過了一會兒,高升平也來了,旁邊還有一個人,正是齋藤。
進了包廂,高升平把紅燒羊肚菌、烹魚段、炸魚尾什麼的點了一個遍。
又要了兩壺酒,“你們倆喝吧,我下午還得去城門口看看設卡盤查的情況,不能喝。”
齋藤也不客氣,自顧自倒上,然後一臉八卦的問林澤,“清水那孫子,是不是沒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林澤跟北原蘭介去燒清水拓野的時候,焚化爐那邊有憲兵看見了。
林澤端起酒杯,“齋藤君,說那些乾嘛,來,喝酒,喝酒。”
齋藤心裡就有數了,看來清水拓野是真死了。
端起酒杯來,還沒喝,齋藤突然一拍桌子,“哎,邪門兒,真邪門兒!”
高升平吃著涼菜,“齋藤君,什麼邪門兒?”
“反諜處邪門兒!高桑,林桑,你們尋思尋思,從我,到二鬆,再到這個清水,是不是都挺不順的?要不是鬆崎大佐罩著我,恐怕,我的下場也不會好!”
高升平一尋思,“哎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兒,齋藤君,所以你離開反諜處,去了治安處,不是壞事兒,是好事兒!”
“當然是好事兒!現在得吃得喝得玩兒,比以前不知道好到哪裡去,我算是看明白了,什麼立功,什麼升官,都是虛的!隻有這個,才是真的!”
說著,齋藤比劃了一個數錢的手勢,又對林澤說道:“林桑,你在反諜處,可得小心點,你現在又是小組長了,說實話,實際權力跟以前的清水也沒什麼區彆了,實在不行,去白雲觀雍和宮什麼的,求個什麼小物件戴在身上。”
你他媽可真是門兒清啊!
然後齋藤就開始跟高升平討論起來什麼風水什麼命運。
怎麼越來越神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