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心道,果然另有隱情,一拍桌子,“說清楚!克利福德是誰!”
普倫蒂斯的憤怒掙紮牽動了身上的傷口,劇烈的疼痛讓他不得不安靜下來,隻見他咬牙切齒道:“一個該死的米粒堅皮條客!我給了他一百鎊,讓他處理掉屍體!他向我許諾,他經常乾這種事情,他會把屍體帶到城外,扔的遠遠的!該死的克利福德!”
隨著林澤的不斷盤問,普倫蒂斯說出了更多信息。
克利福德是一個混跡在交民巷附近的皮條客,經常給大人物們物色一些上等貨色。
普倫蒂斯跟這個克利福德之所以結識,倒不是因為他是克利福德的客戶,而是他們都是一個秘密天體會的會員。
這年頭天體會相當之流行,尤其是在歐洲,不少有頭有臉的人,都是所謂的天體會會員,後來還發展出什麼天體公園天體沙灘之類的。
現在比較流行的是天體聚會,大夥兒坦誠相見,喝酒聊天,然後做做運動。
普倫蒂斯跟克利福德認識以後,經常一起交流,這個皮條客的確神通廣大,處理過很多臟事兒,所以在普倫蒂斯勒死那個舞女並剝掉她的麵部皮膚之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他。
克利福德答應幫普倫蒂斯處理屍體,還收了錢。
結果不知道為什麼,他把屍體潦草的丟在城裡一處偏僻地方,而不是像他說的那樣,丟到城外。
根據普倫蒂斯提供的地址,林澤親自安排了對克利福德的抓捕。
這家夥住在交民巷後麵的一處小院落裡。
這片宅子以前屬於某個領館,後來他們南撤了,這裡被低價長期租出去。
到了門口,讓憲兵們散開守好周圍,然後挑了幾個精乾的,跟著自己破門而入。
抓捕順利的離譜,這個克利福德竟然躺在床上抽大煙呢!
他個子在一米七左右,但瘦的驚人,完全一副皮包骨頭的樣子,臉色蒼白,眼窩深陷。
就這個樣子,普倫蒂斯竟然會相信他,隻能說六處的確都是一些歪瓜裂棗,不愧是情報界之恥。
除了大煙的氣味,屋裡還有一種奇怪的味道。
林澤抓住他,把他提溜起來,“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兒嗎?”
克利福德就像是抽嗨了,露出一個相當詭異的笑容,牙縫裡,還有幾根肉絲。
臥槽!
林澤嫌棄的直接把他丟在地上,揮揮手,讓憲兵過來把他綁回去。
很快,真相大白。
克利福德有很嚴重的毒癮,主要是吸白麵,抽大煙對他來說那都算養生了。
他也的確處理過不少屍體,比如不聽話被打死的服務行業從業人員,處理的也都不錯,在這行裡算是有口皆碑的,所以普倫蒂斯才會找到他並相信他。
然而,普倫蒂斯不知道的是,這家夥除了整天參加天體派對,還是一個叫做聖杯會的邪惡教會成員。
至於這個聖杯會是乾嘛的,簡單來說,就是搞血食祭祀的,很多人認為西方那麼多吸血鬼之類的作品,就跟類似於聖杯會的這一類邪惡教會有關係。
在一眾邪惡的教會中,這個聖杯會是其中的佼佼者,人家光祭祀,聖杯會的人不光祭祀,還自己吃。
克利福德前天夜裡毒癮和肉癮都發作了,幾乎到了神誌不清的地步,然後挖出了舞女的心臟,用殘存的意識把屍體丟棄在一個自認為隱蔽的地方。
接著就回家過癮去了。
這事兒的變態程度連北原蘭介這個鬼子都覺得變態。
不管怎麼說,這案子到這裡算是破了。
至於怎麼處理弗裡德裡希,那就不是林澤能管的了。
隻有老高,後來聽林澤說抓了一個吃人魔,多少有點犯惡心,據說好幾天沒能好好吃飯,都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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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營。
油津俊介今天休假,趁著今天陰天,不算太熱,正好出去散散步。
門口的衛兵還禮貌的跟油津俊介打招呼。
這倒不完全是因為油津俊介的軍校比他們高,而是因為油津俊介的醫術高明,而且相當熱情,就算是普通士兵找他,他也會耐心診治。
在方麵軍的駐軍群體中,油津醫生的口碑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