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爾聽了這話,晃了晃腮幫子上的肥肉。
這怎麼不按劇本來啊?
不是應該北原蘭介拍案而起,察哈爾眾人群情激奮,然後金井君居中調停,再打報告給大本營告狀嗎?
而且就麵前這個叫什麼林澤的體格,他能喝過自己?
其實林澤已經算相當魁梧了,一米八多的個子,雖然高,但不是細狗,一舉一動都很有力量感,充滿了那啥張力。
但在巴特爾眼裡,靠,不超過兩百斤,算什麼男人!
巴特爾盤算了一會兒,不知道林澤打的什麼主意,當即看向了金井章二,金井給他使個眼色。
在金井章二看來,這個林組長顯然是北原蘭介極其信任的心腹,這時候站出來,不過是逞能表忠心罷了,開玩笑,他能喝過巴特爾這樣的酒桶?
巴特爾心裡有數了,說道:“好,既然這位林先生挑戰了我,那我隻能應戰,不過,得按我們草原的規矩喝!”
林澤輕蔑一笑,“你這麼大個子,心眼還挺多的,在這玩兒什麼字眼呢,還挑戰不挑戰的,你長得跟個麻袋似的,還值當的我挑戰?我那叫替你爹教育你,廢話少說,上酒!”
在座眾人都倒吸一口桌子上烤羊肉的香氣。
好狂的年輕人!
驚訝之後,紛紛幸災樂禍的看著林澤,長得這麼英俊瀟灑,可彆喝死了,那可就太可惜啦!
北原蘭介有點焦躁,但這時候,也不能攔住林澤了。
隻能向漫天神佛祈禱,賜予林桑海量吧!
巴特爾被林澤當麵這樣說到臉上,不怒反笑,獰笑一聲,拍了拍手。
幾個夥計進屋,排了幾張桌子,在上麵擺了一個又一個碗,然後拿起酒壇子就倒。
碗就是那種粗糙的黑陶碗,一碗能盛一斤左右的酒。
按照普通人的酒量,這一碗下去,能撐十分鐘不倒,那就算能喝的了,當然了,也不排除一些地方有猛人,能喝個兩碗三碗。
林澤笑道:“說你們玩兒心眼子吧,你們還不承認,拍拍手就有人上來搬桌子倒酒,你們要說沒提前安排好,誰信啊!”
金井章二瞪了旁邊的隨員一眼。
艸,整這出乾什麼,簡直八嘎!
“行了,不跟你們廢話了,一人一碗,喝不下去就滾蛋,這賬啊,有的算呢!”
林澤說完,端起一個黑陶碗,一仰脖,乾了!
眾人也有些側目,臥槽,這年輕人!
巴特爾在酒上還真沒玩什麼花樣,他酒量過人,三斤五斤不是事兒,七斤八斤也能撐,越是胖,就越能喝急酒,他在這方麵很有信心。
見林澤一副豪爽的樣子,也不甘落後,也端起一碗喝起來。
你一碗我一碗,我一碗,你一碗。
兩人連個花生米都沒吃,咣咣咣連乾三碗酒。
巴特爾麵不改色,林澤倒是沒上臉,但明顯皺起了眉頭。
巴特爾嘿嘿一笑,“林先生,喝酒,也是能喝死人的,現在,我能跟北原中佐喝了吧?”
林澤要的就是這句話,表情痛苦道:“我就是喝死在這,也不會讓你們算計北原君!”
北原蘭介又是心疼林澤,又是對金井章二憤怒異常,臉色又紅又白。
坐在那裡,仍然一言不發。
他已經打定主意,如果林澤最後撐不下去,他就不顧什麼麵子不麵子了,直接坐上火車,打道回府,先到寺內壽一大將那裡告上一狀!
他媽滴,沒料到這個金井的膽子這麼大,這回倒是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