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就這麼把孟盛玉帶走了,留下治委會一幫人麵麵相覷。
有幾個什麼處長、主任的比較機靈,回去以後就叮囑下麵的人,以後見了林澤就繞著走,千萬彆惹他!
到了憲兵司令部,直接把孟盛玉關進審訊室。
此時的孟盛玉已經嚇尿了,褲子濕了一片。
這是什麼地方,這是憲兵司令部啊!
在北平人的眼裡,進了這地方,等於一隻腳已經踏入閻王殿了。
看著審訊室裡各種各樣的刑具,偶爾還有沒擦拭乾淨的血跡,孟盛玉上下牙直打顫,哆哆嗦嗦的告饒,“林署長,林爺爺,小人真不知什麼地方得罪了署長,一向少給署長問安,的確是我的不是,這樣,這樣,小人也有一些家資,雖然不多,但也願意給署長一份孝敬.......”
林澤咧嘴一笑,這孫子在軍需處長的位子上沒少撈錢,還給我孝敬?把你辦成間諜,你那些錢一樣都是我的。
“孟處長,招了吧,你是怎麼泄露軍事機密的,嗯?”
孟盛玉連忙大喊,“我冤枉啊!都是焦振國,是他,絕對不是我啊!”
林澤一拍桌子,“你說是焦振國就是焦振國,你把前因後果都說一遍!”
孟盛玉就把他宅子失竊,然後焦振國帶人查案,他請焦振國吃飯,喝酒聊天的時候,就把一批軍需物資要運到寶坻的事情說了。
林澤抓住了問題的關鍵,“也就是說,你的宅子先失竊了,焦振國才因此跟你打了交道,我再問你一遍,軍需物資的事情,是他主動問的,還是你主動說的,你們倆的口供要是對不上,我隻能用刑了!”
孟盛玉張口咋舌,那天喝多了酒,到底是焦振國問的,還是他主動說的,這事兒已經記不太清了,但憑著印象,好像,大概,焦振國也沒主動問吧??
孟盛玉此時在心裡大罵自己,灌點馬尿,瞎顯擺什麼啊,現在好了,出了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隻能繞開這一茬,試圖分辨,“林署長,天地良心,我對皇軍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啊!我真沒有泄露軍事機密,我也不知道把軍需運到寶坻是為了什麼啊,我既然不知道,又怎麼泄露呢?”
林澤不再跟他廢話,叮囑小江大貴,“你負責審他,卷宗、口供一應材料都要天衣無縫,他不招你就打,總而言之,要讓他認的心服口服。”
小江大貴摩拳擦掌,等著辦完案子好回料亭,“放心吧組長,這家夥一看就不是什麼硬骨頭,給我半天時間,要是辦不好這事兒,我就不在反諜處乾了,專心經營料亭去。”
林澤上去一腳,“你做生意做魔怔了是吧?”
孟盛玉在一邊聽的目瞪口呆。
你們好歹避著點人啊!?
就這麼大聲密謀怎麼栽贓陷害我是吧?
林澤出了審訊室,帶上一隊憲兵,直奔孟盛玉的宅子。
既然孟盛玉是這次泄密事件的最大嫌疑人,那查抄一下他的宅子,很合理吧?
他的宅子在內二區,地段不錯,五進的大宅,比林署長還要豪橫,看來真沒少撈,想想也是,治委會過手的軍需物資是個天文數字,從上到下,沒有不過過手的,且不說偶爾還要給華北方麵軍供應,就單單是治安軍這一項,都夠他們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