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伊地知應該知道的事,所以他聽的一身冷汗。
他很想阻止對方繼續說下去,可礙於這是從五條悟的號碼打來的電話,他又沒有膽量直接掛斷,隻能忐忑地聽下去。
“我的學弟是一名很有潛力的咒術師,我們不會眼睜睜看著他被害死,所以協會的計劃一定不會成功。”
佐治椿停頓了片刻,帶著誘導般的語氣說道“……精心準備的計劃失敗了,您說,協會方麵會不會追究責任呢?”
伊地知隻是性格有些懦弱,絕不是腦袋不好使。
他當然聽懂了對方的意思。
由於咒術高專留了一手,協會的目的沒能達成。而五條悟的存在,又使得高層無法向高專發難,他們很可能會把怒火發泄在像伊地知這樣的輔助監督身上。
伊地知理智上想得通,情感上卻無法接受“你這是在誇大其詞,危言聳聽……”
“怎麼會,”電話那頭傳來的笑聲,在伊地知聽來簡直如同魔音催耳“我這是在給您如實描述未來可能發生的情況。”
“你沒有任何證據!”
“那要賭嗎?”
佐治椿氣定神閒的語氣讓伊地知哽住了。
“如果伊地知先生如實彙報了,那麼我們高專是一定會被譴責的,不過大概也不會有什麼過分的懲罰。”
五條悟這尊大佛不是擺著好看的。
“但是伊地知先生……作為親手放進了無關人士的監督,你覺得高層會如何處置你呢?”
佐治椿笑意吟吟。
“要賭嗎?”
伊地知冷汗涔涔,就算他想堅持自己的立場,堅持向協會彙報真相。可當他想起自己被派遣到東京時,同事們幸災樂禍的嘴臉;還有意識到任務的問題,質問自己的上司時,上司那冷冰冰的斥責……
還是那句話,人善被人欺。
伊地知忽然就感覺到由衷的不甘心。
“很不甘心吧?”
“!”
為什麼他會知道?伊地知驚疑不定地想。
“我知道的,因為我剛剛了伊地知先生的履曆。”
“明明比周圍人更有能力,卻遲遲無法晉升。在表現優異的兩年後,更是被‘流放’到我們高專做監督……”
佐治椿真心實意地歎氣“這也太慘了吧。”
大棒打完,他覺得該給點甜棗。
“伊地知先生不如投奔我們咒術高專,如何?”他精心描繪著“我們這裡沒那麼多彎彎繞繞,大家都是非常體諒監督的咒術師!”
“……”
伊地知還沒見識過如此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人。
“來做我們高專的直屬監督吧!”佐治椿循循善誘“我們會保障伊地知先生的人身安全的。”
“抱歉,我就是因為你們的任意妄為,才可能會被追責……”
“這都是為了保護我們的學生啊,如果伊地知先生願意脫離協會,我們也會這樣維護你的利益!”
“……”伊地知陷入沉思。
如果真的如同對方所說,‘帳’中混進了任務無關人士,導致高層的計劃失敗。那麼他作為輔助監督一定會被追責。
但如果遵照對方的意思,替高專隱瞞下這一行為。那麼這就是他脫離協會,加入高專一係的投名狀,高專會像維護自己的學生一樣維護他。
說實話,伊地知有些心動,但對協會的責任感使他還在不斷掙紮。
佐治椿從他的沉默中讀出了他的動搖,果斷加重砝碼。
“據我所知,協會給輔助監督除了基本薪酬以外,根本沒有其他福利。”
這方麵,協會也是繼承了十年前的製度,員工福利待遇極差!
指望著員工隻憑借一腔正義感和對平民的責任感,辛勤地奮鬥在第一線,這簡直就和不給牛吃草,卻指望牛產奶一樣,是極其不靠譜的想法!
佐治椿明確表示譴責!
“我們高專直屬的輔助監督,每個月都有兩天輪休。每人都有專門的住宅與車輛配備,五險一金齊全。每年還能帶薪休假兩周!”
“!”
伊地知忽然心動。
他明知這是對方的策略,卻仍然中計了,不得不說是因為之前在協會的生活實在過得太慘。
“這一切都隻需要伊地知先生一句話而已……隻要向協會彙報時,說一句‘並無異常’……休假和獎金就都是您的了。”
惡魔在絮絮低語。
而被誘惑的靈魂伊地知動搖不已!
說了實話,結果也是被不講道理的高層遷怒。那不如乾脆就順了高專的意願,自己還能過上更輕鬆優越的生活……
……說到底,自己努力了這麼多年,不就是想過上有休息的日子嗎?
想到這裡,伊地知惡向膽邊生,心想反正都要被追究責任了,不如乾脆做一回壞事,為自己謀個未來!
於是他一咬牙“行,我按你說的做!”
目的達成。
惡魔心滿意足地竊竊低笑。
作者有話要說木春兒你反水來我們這邊吧!
伊地知我不!我是個有骨氣的人!
木春兒福利待遇拉滿!
伊地知好耶————
此時的老實人伊地知還不知道,以後他會被安排專門負責五條悟。
讓我們提前為他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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