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認識也不遲!摯友,我的名字叫做東堂葵!”
東堂氣沉丹田,氣勢磅礴。看那樣子是無比認真地想和虎杖交朋友了。
虛假的記憶?無所謂!隻要眼前的人是真實的,他的性格和習慣都與虛假記憶中完全一致,那麼就可以斷定他們還是同一個人:而眼前的這個虎杖,同樣也是他的摯友!是兄弟!
這個過程簡單點來說的話,就是東堂成功完成了自我腦補,跳過了增加羈絆的這一步,直接從互相殘殺的對手變成了誌同道合的摯友。
虎杖:不,完全搞不懂,請放過他吧,真的。
他求助地看向前輩們,眼神濕漉漉如同迷茫的大狗狗,按理來說這眼神能夠擊中任何懷有本能母性的女性。然而很可惜,在座的不是心冷如鐵的臭男人,就是免疫了他這一套的強勢女性們。
真希直接:“看我乾什麼?”
菜菜子假裝低頭擺弄手機:“我忙著呢~我很忙!”
美美子抿抿嘴,牽著姐姐的袖角在指間來回磨硰,左看右看就是不看虎杖:“……”
虎杖一邊用雙手抵著東堂的額頭,儘量讓他和自己之間能保有一個舒適的社交距離,一邊將最後的希望放在了佐治椿身上——
——椿前輩!救救我!
“……”佐治椿其實也不是很懂東堂纏上虎杖的原因,即使他知道他們兩個直腸子的爽朗人可能會很合拍,也萬萬沒想到會這麼合拍。
佐治椿正在醞釀說辭,想著要怎樣才能把東堂從虎杖身邊拉開時,東堂突然目光犀利地瞪住了他。
佐治椿:……?
他哪裡得罪東堂了嗎?為什麼要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盯著看?
殊不知,東堂此時看他完全是在用‘審視’的眼光來看!
東堂是知道虎杖身上有佐治椿的術式的,這一點和乙骨憂太一模一樣。當初乙骨憂太就顯示出了對佐治椿超乎尋常的信任,而現在看來,這份異樣的信任也順延到了虎杖的身上。
從摯友的角度來看,這樣對虎杖來說很危險!因為他永遠不知道這份信任究竟是發自他內心的,還是由佐治椿的術式潛移默化地催生出來的。
而如果是後者……東堂滿臉沉重地想到,如果是這個叫佐治椿的家夥哄騙了他的摯友,那他也顧不得這裡是東京校的大本營,也管不了他的病人身份了……他肯定要把這家夥好好揍一頓!讓摯友看清他的真麵目!
一瞬間,東堂的身上爆發出一股微妙的殺意,這不代表他真的想把佐治椿殺掉。隻不過是到了他這個力量階段,稍微一點敵意都會化作鋒利的殺意,很容易會被人捕捉到罷了。
真希的感官最為靈敏,她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握住了手邊的遊雲,冷笑一聲:“怎麼?想打架?”
東京校所有人都立刻警惕地看著他,虎杖不敢置信地望向東堂,而原本把爪子揣起來的斑也不動聲色地掏出了爪爪。
東堂心想,這個叫佐治椿的家夥,居然有這麼多人護著他,他究竟是真的配得上這些維護,還是偽裝的太好呢?!
就讓他來試一試他的真偽吧!
在下定決心後,東堂將嗓音壓得無比低沉,語氣裡滿是肅殺,他問了佐治椿一句話:
“喂……你這家夥,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
一旁警惕了半天的虎杖立刻絕倒,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撓頭:“東堂,你在搞什麼啊……”
虧他還被嚇了一跳,結果居然又是這種無厘頭問題嗎?東堂居然是這樣的人,外表看不出來的八卦啊。
東堂不知道自己被剛剛認定的摯友在內心吐槽為‘八卦’,此時的他正全神貫注地觀察著佐治椿的每一絲神情,試圖從他身上找到偽裝的跡象。
不過佐治椿全程都表現得沉穩,沒有露出任何一點破綻。
東堂喜歡問彆人喜歡的女人類型,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他的師父九十九由基也是一個德性,師門傳統罷了。
佐治椿一點都不慌,他先是攔下了蠢蠢欲動的綺花羅,然後淡定地回答了東堂的問題。
“我,沒有什麼特殊的喜好。”
就在東堂危險地眯起眼,即將暴起之前,他又淡然補充道:“我這一輩子隻會對我妹妹負責。女人也好,男人也好,我都沒有想法,戀愛隻會分走我對綺花羅的關注。”
“那種事,我絕對不會讓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