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五條悟終於開始正視起佐治椿的問題,並拿出了嚴肅的態度。
屋裡的佐治椿無聲哀號:完了,還是被逮到了。
五條悟有想不明白的事,他也有,他不明白五條悟怎麼這麼快就發現了四宮輝夜身上的異狀,他本以為最起碼還要再過個一兩天的。
可現在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想逃避也沒了餘地,佐治椿隻好消沉地開了門,強作鎮定地麵對:“五條老師,歡迎回來……”
五條悟一把扣住了他的脖子,嗤笑一聲,直接把他往裡帶:“歡迎?你這表情可不像歡迎。”
佐治椿如同被掐住後脖頸的貓,放棄掙紮,老老實實地被他拎進屋。
五條悟隨手把門摔上了。
摔門的聲音很大,隔壁的狗卷還困惑地出來四周看了看,不過因為已經錯過了五條悟拎著佐治椿的那一幕,所以他什麼都沒發現。
“昆布??”
……
五條悟拎著佐治椿的力道把握的很好,並沒有真的用力。
他把佐治椿擺在沙發上,自己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反坐在上麵,臉色很臭:“說吧。”
“……”佐治椿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抱緊了懷裡的綺花羅。
他忽然發現五條悟之前對自己的確很溫和。
雖然早有預想,不過切實麵對著動怒的五條悟時,他還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佐治椿還有心情苦中作樂地瞎想:這難道就是最強咒術師對咒靈的血脈壓製嗎?就算自己現在是個人類,也還是逃脫不掉啊。
他小心翼翼地問:“我該從哪裡說起?”
“……”五條悟一噎。
對哦,這小子瞞著他的事不止一件。
想到這點,五條悟臉色更臭了:“先從四宮輝夜身上的箱庭開始吧。”
這不是好好地記著所有人的名字嘛,當初還故意在白銀禦行麵前假裝忘了他是誰的樣子,這是什麼惡趣味嗎?
佐治椿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老實回答:“我需要她的幫助。”
五條悟挑眉。
他對箱庭的作用原理很了解,也知道種了箱庭的人都會變成什麼樣——總之就是認可佐治椿的理念,從此變得十分親近他。
不過他以為這個效果會限製在咒術師群體裡,因為佐治椿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挺瘋的,能認可他的人基本都不是什麼正常人。
結果居然連正常人也能被折服嗎??
“她能幫你什麼?”五條悟真心實意地迷惑。
“她是四宮家的女兒,能幫我運作一些人脈,省得我父親成天惦記著要讓我回家。”
五條悟皺著眉頭思考片刻,覺得這大概就像他自己四處找學生,想找人幫著自己一起對付協會高層那群老家夥們一樣。
他覺得這個理由勉強可以接受。
“那下一個問題,你究竟背著我在謀劃什麼?”
這個問題就戳到佐治椿的脊梁骨了,不過好在他已經編造好了理由,這還要多謝提前給他通風報信的貴遙。
他做出一副十分為難,但迫於壓力不得不說的樣子:“我在試著接觸那個幕後的家夥……我想把他引出來。”
他的聲音比較小,恰到好處地體現了心虛。
“…………”
空氣凝滯了三秒鐘。
三秒後,五條悟果然炸了:“你再說一遍?!”
佐治椿鵪鶉一樣縮了縮脖子,沒吱聲。
不過五條悟本來也沒打算聽他再說一遍,他聽的非常清楚,反問隻是一種強調震驚和憤怒的手段。
他甚至從椅子上‘騰’地一聲站了起來:“你、你……”
這個時候,五條悟隱約體會到了夜蛾正道麵對他時的心情。
瞞著老師,獨自追查幕後黑手的情報,現在還想接觸對方?!
“你本事可真大!”他氣得直冷笑:“我都抓不到的人,你說你要去引他出來?”
佐治椿老實地低頭挨訓,心裡想著:
學生搞事,給老師添堵,這不是他們高專的一貫傳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