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武力值碾壓眾人, 膽子比天都大的五條悟,再加上一個全力配合他的佐治家主。
世家們在這些天裡總算體會了一把水深火熱的感覺。
想當初他們用來刁難五條悟的花樣,被佐治家主挨個兒在他們身上用了個遍, 他們終於知道什麼叫惡心。
咒術師們畢竟還是靠力量說話,玩計謀那都是在打不過的情況下。論起陰險狡詐, 身為頂尖資本家的佐治家主能把他們吊起來打。
更何況, 這群老家夥真的把佐治家主惹惱了。
當他查出擄走自己兒子的人或許和協會高層有關係的時候, 這群人非但不通融,反而處處阻撓,話裡話外都透露著高人一等的傲慢,那意思簡直就是在說‘你一個普通人, 就算再怎麼有權勢,又能奈我們何?’
佐治家主怒極反笑:“好, 好極了。”
他也不在乎這之後會不會被記恨了, 既然已經選擇站隊,那就要把敵對方永遠地打落低穀,讓他們再也沒有翻身之力, 這才是佐治家的信條。
一群失敗者的記恨又能給佐治家帶來什麼影響呢?
一旦佐治家全麵運作起來, 開始從各個方麵為五條悟提供助力的時候,世家才遲鈍地意識到情況不妙。
佐治家的態度不僅僅代表他們一家, 更是體現出了四大財閥共同的立場,在這些商場與政場上的豺狼看來, 如今的世家就如同一頭垂垂老矣的雄獅,任誰看了都忍不住蠢蠢欲動,想要從這頭年邁的凶獸身上撕扯一塊肉下來。
力量?他們或許是有的, 可這社會早就不再是光靠力量就能夠掌握話語權的了。禦三家每年究竟要從財閥手裡索要多少的獻金?而這些獻金究竟都被用在了何處?成果如何?
這些年咒靈給普通人造成的傷亡損失已經越來越不大, 眼看著有失控的趨勢。咒術界的說法是如今人心浮躁, 欲壑難填,導致咒靈的數量越來越多。可財閥們看到的卻是每年像填坑一樣往裡墊的金錢,和數不清的人命。
死的不光是普通人,還有許多咒術師。咒術師的死亡率達到了一個觸目驚心的數字,這讓咒術界麵對財閥的質疑時顯得理直氣壯。
你看,我們做的事如此危險的事情,犧牲如此之大,你們這些受庇護的普通人怎麼敢懷疑我們的功績?
可問題是,財閥不是傻子,每年死的那些咒術師到底是什麼出身,他們查的一清二楚。
偶然獲得咒力的原普通人,出身小世家的咒術師,和家族沒落的遺孤。
屬於世家的力量倒是被保護得很好,如果每一個出任務的咒術師都能獲得這種程度的保護,那麼死亡率一定會大幅度降低。
然而這種說法是無法打動禦三家的,他們高高在上久矣,和其他人的區彆待遇已經成了他們生活中的一部分。由奢入儉難,對禦三家和老牌世家來說,要剝奪他們的特殊性簡直比剝掉他們的皮還令他們難受。
拿著財閥的‘保護費’,卻不儘心處理危害他們的咒靈,任憑情況惡化,以加強自身的重要性,反過來索取更多的獻金。這些獻金隻有小部分被用來強化整個咒術師團體,絕大部分還是被拿來用在世家們自己身上,導致情況越來越惡劣。
咒術界沒有跟上時代的弊端已經體現出來了,和這群鬣狗般的資本家玩這套?他們大概還在為自己的智慧感到沾沾自喜,殊不知財閥們早已厭恨他們的貪得無厭。
正巧出現了一個五條悟,他年輕、強大,帶著自己的勢力戰鬥在最前線。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有推翻現有體係的想法。
財閥不是瞎子,他們自然看得到五條悟身後閃閃發光的可能性,以及那可能性能給他們帶來的龐大利益。
咒術師這個群體的職能特殊,對社會的安危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不能輕易用金融的手段去顛覆,那樣隻會引起後續大規模的動亂。如果能夠讓新勢力取代舊勢力,並且新上位的人願意聽取普通人的意願的話,那才是最符合財閥期望的解決辦法。
他們想和五條悟搭上線很久了,隻是一直苦於沒有契機。
這位五條家的‘神子’和本家關係並不好,似乎是在他少年時期就鬨翻了,目前雙方關係十分僵硬。
這讓財閥們很難用自己的獻金為理由接近他。
而佐治家就在這個尷尬的時間點上站了出來,‘恰到好處’地給所有人提供了一條路:佐治家的獨子目前正在咒術高專就讀,他的老師正是眾人盯了許久的五條悟!
佐治家自己當然是迅速地搭上了線,而佐治家主‘大方’地表示可以將這條比黃金還要貴重百倍的人脈無條件分享給其他人,隻要他們能夠確保自己將來的立場。
什麼立場?自然是支持革新的立場!就算財閥苦世家久矣,可隻要禦三家一天不倒,雙方之間就還是有千絲萬縷的利益聯係。佐治家主不要求他們立刻斷了這些聯係,那會傷到財閥的根基,他們肯定不會接受。
他‘退而求其次’,向其他人提出了‘觀戰’的條件。
以五條悟為首的革新派注定要與守舊派發生劇烈的衝突,到那時,這些財閥隻要保證‘兩不相幫’,佐治家主就會給他們現在想要的東西。
可其他財閥的家主也不是蠢的,關鍵時刻不作為,還怎麼在塵埃落定後分得戰利品?
對於他們看好的績優股,他們從來不吝嗇於投注。
眾人紛紛獻上了‘投誠’的誠意,在自己掌控的各行各業中分彆為五條悟大開綠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