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沾光,可以呀,三叩九跪,這光,讓你沾!”
周海濤撥開人群,看了一眼薑媛,伸手將圍得太近的學生往外推了推。
“你們是村口的大媽呀,還是街上的盲流啊?堂堂大學生,恃強淩弱,像什麼樣子?”
他目光犀利,周身自帶一種威壓,浩然正氣一般,讓人不敢褻瀆,紛紛往後退了退。
“我們怎麼恃強淩弱了?又沒打他又沒罵他!”
體育生不屑的勾著唇:
“他偷人家的歌,冒充‘神童’,咱們不能說嗎?就因為他年紀小,撒謊、騙人、偷東西,就可以不聞不問了?”
他指著周海濤的鼻子,罵道:
“你也是小偷的幫凶!你靠著小偷給你偷的那首歌,騙了三百的比賽獎金,要點兒臉的,就應該把錢吐出來!”
“汙蔑是一種罪,練跑步的,你知道嗎?”
趙誌剛梳著油光水滑的邊分,緩步從寢室樓的樓梯上下來,享受著眾人矚目。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咱們小神童偷曲子了?拿著一張曲譜就說曲子是他的,那我拿個族譜,說你是我兒子,是不是也行啊?”
“哈哈……哈哈!”
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覺得這話似乎也很有道理的樣子。
“強盜邏輯!”
體育生指著高磊,大聲道:
“你讓他自己說說,他有什麼證據證明,他不是偷的?”
“誰質疑,誰舉證,你懂不懂法?”
羅浩的聲音響起,他抬手指著圍觀的人群:
“都散了,聚眾鬨事,扣分,記過,你們想清楚!”
可是人群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散開,反而越聚越多。此時正是下午休息的時間,好多不是這棟樓的學生,也都圍了過來。
所謂法不罰眾,人越多,他們越不擔心什麼扣分和記過。
“我就納悶了,人家正主都沒出麵,你一個跟音樂係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跑來裝什麼大頭蒜?”
徐紅軍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大體格子往那一站,把那名體育生擠了一個趔趄。
“我……”
體育生,看了看幾人,他沒想到都這種時候了,還有人站在高磊這邊,替他說話。
“我們要明辨是非,主持正義啊!”
他煞有介事的喊道:“咱們作為國家的未來,要是沒點兒是非觀,那國家不就完了?大夥兒說,是不是?”
“是!”
整齊而響亮的喊聲,似乎給了某些人力量,他們又將包圍圈緊了緊,給人不小的壓力。
“你要主持正義,不妨去查查,誰在學校玩弄婦女,誰在寢室偷看淫穢書刊?”
郝富貴的聲音有些發顫,卻很大聲:
“你們無憑無據的就給人扣帽子,算什麼正義之師?”
他梗著脖子,怯懦卻又倔強的樣子。
這話一出,躲在暗處觀察事態發展的王如海,眸光變得陰狠。…。。
“看來打他打輕了,他還敢說出來?”
他看了旁邊的王連英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對方點了點頭,從暗處走向人群聚集處。
此時,高磊環顧四周,似乎弄明白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