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磊忍不住看了周海濤一眼,大哥,你怎麼能出賣我呢?
周海濤無奈的挑挑眉,那表情仿佛在說:
“我不狐假虎威,能辦成這事兒嗎?我狐假虎威,不得讓我爸知道啊?他知道了,我總得給個解釋吧?”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高磊有些無奈,這哪是來介紹他呀,這是讓他來背鍋的。
體製內下海,屬於典型的想不開。沒有人會理解你,尤其是你身邊,寄予厚望的人。
“伯父您好!”
高磊微微鞠躬,不卑不亢的開口:
“今年夏天,造紙廠的大火,您應該有所耳聞吧?
兩天兩夜,六十五個小時,連民辦的消防隊都出動了。
可造紙廠還是毀了,將來,也必然一蹶不振。
看完新聞我就在想,如果當時廠裡配備了足夠先進的消防設備,這場災難,會不會能夠避免?”
他觀察著周父的臉色,對方沒有打斷他,證明他可以繼續往下說。
“水火無情,數千個家庭賴以生存的廠子因此而麵臨倒閉,實在叫人唏噓。
我就是跟海濤提了一下,他那麼有正義感,那麼有民族大義的一個人,我覺得消防這種,拯救萬民於水火的事業,非常適合他。”
“啊對!”
周海濤連忙應和:“我不入火海,誰入火海?
我準備將來弄個研究所,專門研究各種火災的應對情況,儘可能的避免火災的發生,減輕火災的損失!
這樣偉大的事業,再苦再難,我也要堅持到底!”
他說得豪氣乾雲,他父親卻付之一笑:
“你心裡有幾個小九九,我還能不知道?”
周父看了高磊一眼,淡淡吩咐道:
“坐吧!”
“謝伯父!”
待高磊在桌邊坐定,周父緩緩開口:
“看你的談吐,當真不像是八歲的年紀。少年得誌,我挺好奇,你將來的理想是什麼,能談談嗎?”
初次見麵,談理想?
高磊有些懵,這個理想非談不可嗎?
“我沒有什麼雄圖大誌,隻想跟父母家人,平安富足一生。”
他笑了笑,想著少說少錯,簡單把這個話題敷衍過去。
可周父卻雙手手指交叉,架在身前,饒有興趣的開口:
“具體說說!”
這怎麼具體說?行吧,你想聽,想摸底,那就讓你摸個清楚。
高磊略微思考,緩緩開口:
“我出生在江城周邊的一個農村,我們那的土,是紅土,糧食產量很低。離村子很遠,才有一條河。我們村,沒有自來水,村裡有口水塘,村民洗衣服在水塘,吃水在水塘,那是口死水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