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日朝堂上異常平靜,好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一日清晨,一隊馬車緩緩駛到鹹陽城下。
幾日的舟車勞頓,秦業臉上也有了些許疲勞。
此刻的他有些懷念後世的交通工具,就這麼點距離,恐怕在後世用不上一年就能到達。
而此刻他們居然走了整整四日。
見鹹陽城的城門並沒有打開,他的眉頭有些微蹙。
看來自己的決定在一定程度上已經改變了曆史的走向。
按照史書上記載,在秦二世胡亥登基前後,並沒有封鎖鹹陽城這一事情。
而此刻緊閉的大門已經說明了一切。
“公子守城的將士不打開城門。”一名卒長來到秦業馬車前開口說道。
見到這種情況,秦業隻好將腰上的玉佩解下來交給卒長。
“將我的玉佩給他們。”
不久之後從城門中匆匆跑出來一隊士兵。
領頭人來到馬車前,恭恭敬敬地單膝跪了下來。
“中尉沈琢見過大公子扶蘇。”
秦業打開車窗,看了一眼正單膝下跪的沈琢。
“怎麼?”
“我不能進?”
短短兩句詢問的話語,聽在沈琢的耳朵裡好像是萬斤重一樣。
“殿下,末將不敢。”
沈琢有些底氣不足地開口說道,但是頭上的冷汗卻已經藏不住了。
“不敢?”
“那你放行吧!”
說著秦業就要關上車窗。
經過幾天的適應,他已經完全適應了他現在的身份。
“殿下,末將做……做不到。”沈琢艱難地開口說道。
他此刻也不該如何是好了。
“為何?”秦業冷漠地開口說道。
“殿下,現如今陛下病重,為了防止宵小在此之際混入城中作亂,左丞相已經下令封鎖城門,任何人不得進城。”
秦業輕嗬一聲,什麼宵小,不就是自己嗎?
“陛下病重也輪不到他一個做狗的來下詔吧。”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我今天能不能進城?”
隨著聲音的落下,一眾侍衛直接拔刀朝向沈琢。
沈琢的冷汗噌的一下冒了出來,他絲毫不意外秦業真的會將他亂刀砍死。
“進城!”
“不可,沒有丞相下令,今日誰都不可進城。”
坐在馬車內的秦業眉頭一挑,這李斯趙高二人倒是給自己養了一條好狗。
而隨行的一眾侍衛此刻也紛紛拔刀朝著沈琢。
“砍了他!”秦業仿佛是再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還沒等沈琢說話,白晃晃的刀片就落在了他的頭上。
一股鮮血噴射,帶著的是沈琢死不瞑目的眼睛。
“聒噪。”